今日也不例外。
“弟妹,我給你把脈。”廉止對商涼玥說。
帝聿走前囑託過廉止,讓他每日給商涼玥切脈,知曉商涼玥的身子如何。
當然,這不是帝聿不相信商涼玥的醫術,而是他怕她因為他擔心而不告訴他她身子的真實情況。
商涼玥怎麼會不知曉帝聿的心思,所以她並沒有說什麼。
廉止手帕搭在商涼玥手腕上,便開始給她診脈。
商涼玥當日受傷如何,廉止不知曉,但從帝聿離開後第一日把脈到今日,廉止能感覺到商涼玥的恢複。
隻是恢複的慢。
商涼玥的身子本便弱,受了內傷後身子更弱,這極弱的身子是不能用剛烈之藥的。
得慢慢來,徐徐圖之,否則會傷到商涼玥本就不好的身子本身。
廉止收回手,說:“你這身子恢複的慢,但還是在恢複,算是不錯了。”
“是的,師兄莫擔心。”
商涼玥淡定的很,廉止見她這模樣,笑道,“弟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無怪乎廉止這般說,商涼玥的身子本便比常人弱,活不長久,這受了內傷更是壽命減短。
但他從未見她有什麼傷春悲秋,自哀自憐,相反的,她一點都不在乎。
這般灑脫,他從未在哪個人身上見過。
商涼玥把衣袖放下,眉眼淡靜,“總有一日會好,不擔心。”
聲音輕細,溫軟,聽著綿柔,和往常一般。
廉止知曉,商涼玥這不是強撐著這般說,而是她真的就這般篤定。
“雖說醫者醫身,但在我看來,醫心才是上上之策。”
一個人,如果從心裡便斷定自己活不久,那她即便活得久也活不久,而一個人如若堅信自己能活很久,那麼她必定能活下去,活到她不想活為止。
所以,在廉止這,商涼玥的身子是不好,但她的心態已然決定她的病,她終有一日會好。
商涼玥臉上浮起笑,“師兄這話我認同。”
她笑著,眉眼舒展,傾城的臉似染上了一層光暈,把整個正廳照亮。
從進這懷幽穀開始,商涼玥,紅倪和淡靈都未再戴人皮麵具。
她們以真容示人,不需隱藏。
忽的,商涼玥想到什麼,說:“師兄,你對岷州可有了解?”
這幾日商涼玥找廉止聊的都是藥材,醫理,還從未問過別的,這一問倒是把廉止問的愣了下。
但廉止很快反應,說:“有些瞭解。”
“那師兄可與我說說嗎?”
商涼玥沒問帝聿,也來不及問,但她相信,她問了,帝聿也不會把一些東西告訴她。
還不如問師兄。
師兄定會告訴她。
商涼玥這一問,自然是想了解岷州那邊的情況,擔心帝聿,廉止都明白。
但他也未有隱藏,把自己知曉的都告訴了商涼玥。
於他來說,對於商涼玥這般聰明,理智的姑娘,她知曉一些事,並不一定是壞事。
“岷州一帶接壤伏崎山,伏崎山歸屬南伽,兩邊的子民挨的極近,這點你應該是知曉的。”
商涼玥點頭,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