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書……

遼源兵士聽見這一聲，心底最後的一點支撐崩塌。

他們手中的兵器相繼落在地上。

王子降了……

帝聿看著遼源兵士舉著的降書，他未有接，眼眸也未有變化。

奇怪的，帝聿未有任何的喜悅之色。

似乎帝臨並未贏。

離弋未注意到帝聿的神色，帝臨遼源的兵士也未注意到。

他們的目光都在侍衛舉著的降書上，有喜悅，有憤怒，有難以置信。

“十四王子在何處。”

帝聿出聲，清冷的嗓音在夜色裡如靜默的山河湖泊。

離弋看帝聿，月色下，帝聿立在馬兒上，他眼簾垂著，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靜如神祗。

可為何，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這氣息，讓人戰慄。

“十四王子在黎洲城外。”

帝聿抬眸，看著前方，他眸中的墨色似乎在他抬眸的那一刻變了。

“收兵。”

“是！”

軍隊整合，離弋帶著藍月兵士收繳遼源兵士的兵器。

收繳兵器，他們也就不會對遼源兵士動手。

他們不是如遼源人一般殘暴。

就這般，之前激烈的戰場此時變得寂寥。

帝聿落在馬背上，拿起韁繩，便要往前去。

但就在他雙腿要夾住馬腹的時候，他拿著韁繩的手一瞬收緊。

而一暗衛也來到他身側，“王爺。”

帝聿看著跪在馬兒下的暗衛，暗衛有許多，但因為身上都是黑衣，所以每一個暗衛看著都一樣。

但此時這個暗衛不一樣。

不是他身上的衣袍不一樣，亦不是他的頭飾不一樣，他身上的一切都和平常的暗衛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他身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