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離開了慈吾宮,辛嬤嬤進來。
太後神色極不對,似神傷,似無力,似難受。
辛嬤嬤走過去,“太後。”
太後起身,辛嬤嬤扶起她。
“那丫頭受傷了,似乎極嚴重,哀家不知曉該如何。”
太後來到院外,看慈吾宮的大門。
帝聿的身影已經不見。
辛嬤嬤心裡一緊,“夜姑娘受傷?難道……”
辛嬤嬤想到什麼,看太後。
太後說:“張魚就是那丫頭。”
“黎洲之戰,遼源南伽定做了不少事。”
戰事在尋常百姓中便是開始,結束,過程幾何他們一點都不知曉。
作為一國太後,她極為清楚這個過程有多不容易。
辛嬤嬤皺眉,“王爺是國手,夜姑娘受傷,想必難不倒王爺。”
太後苦笑,“如若當真這般簡單也就好了。”
帝聿剛剛的模樣就在她腦中,她太清楚他那模樣後的怒。
辛嬤嬤看太後,“難道王爺也未有辦法?”
太後低頭,“有。”
“定然會有。”
“哀家相信十九。”
子時後的夜更是靜了,之前熱鬧的皇城現下一點聲音都未有。
沉睡在無盡的夜色中蔓延。
不過,在前往聿王府府邸的路上,一輛馬車在晃晃悠悠的往前。
它孤獨著,寂寞著,行駛在這片夜色下。
咯吱——
聿王府的大門開啟,齊歲走出來,他看著那從夜色盡頭駛過來的馬車,心中微微激動。
王爺回來了。
以往這樣的時候,王爺不會回來。
但今夜,王爺會回來。
因為,王妃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