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華儒出聲,那緊握的手鬆開。
他似和平常一樣,沒有經曆昨日之事。
“嗯。”
帝聿也依舊冷漠,看著未有什麼不同。
帝華儒看地上跪著的遼源人,說:“皇叔,儒兒今日得到一個訊息,遼源十四王子薨了。”
“就在前夜。”
“遼源王子死前有一遺願,便是希望在他死後,皇叔能親去弔唁。”
“為此,遼源王特許下重諾,如若皇叔完成十四王子這一遺願,我帝臨有求必應。”
“儒兒年紀尚輕,許多事難免考慮不周,所以現下之事,儒兒不知該如何定奪,便隻得請皇叔來了。”
“還望皇叔莫怪儒兒擾了皇叔的新婚。”
帝華儒字字句句說的恭敬有禮,但是,他的聲音卻和平常不大一樣了。
這樣的不一樣,有心之人皆能聽出來。
尤其是帝久晉。
什麼叫他不知曉該如何定奪?
他看就是二哥有意想要皇叔去遼源,這才把難題給皇叔。
二哥他到底知不知曉自己在做什麼!
帝久晉怒視帝華儒,帝華儒卻半點不看他,隻看帝聿。
他眼裡有著什麼,帝聿一眼看盡。
朝臣們沒有說話,因為此事,他們說什麼都不好。
還是帝聿自己下決定。
帝聿看著帝華儒,眼眸深邃無波,“我去遼源可以,但皇兄現下已有蘇醒跡象,我這一去,怕是短時日無法回來。”
帝聿這一句讓安靜的朝堂炸了。
“皇上快醒了?”
“皇上醒來?我可是沒有聽錯?”
“皇上如若真的醒來,那便真的太好了!”
“……”
帝華儒聽著下麵的話,臉色白了。
父皇快醒了……
竟然快醒了……
這段時日,他都忘了此事,他以為……父皇再也不會醒來。
帝久晉看著帝聿,眼睛瞪大,喜色逐漸布滿他的臉,把他眼中的怒火都給壓的一點不剩。
“皇叔,父皇真的要醒了嗎?”
帝久晉無比激動,當場就問了出來。
“嗯,快醒了。”
“太好了!”
“父皇醒了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