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太後臉上浮起笑。
這笑安心又舒坦。
帝聿喝茶,放下茶杯,看太後,“母後近來身子可好?”
太後點頭,“好,哀家好。”
她話剛落,一根銀線便落在她手腕,太後頓時無奈,卻又心裡溫暖。
十九這性子向來冷,不愛說話。
但如今,十九性子軟了不少,話也多了。
是因為那丫頭,她真的心裡安穩了。
帝聿感受太後的脈息,一會兒後,他收了銀線。
太後說:“哀家無事,那丫頭近日不斷的讓人送吃食來,哀家極喜歡,身子也極好。”
自己身子好不好,還感覺不到?
太後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帝聿說:“天漸熱,晚些時候兒臣讓人送些避暑熱之物來。”
“好。”
母子倆說著話,逐漸的,太後臉上的笑消失,“你可去看過你皇兄?”
帝聿眸裡墨色微濃,“看了。”
太後點頭,“儒兒那孩子,未曾想真的走到那一步,你皇兄他,心中怕是難看開。”
因為帝華儒造反,要殺皇帝,這件事給皇帝帶來了極大的打擊。
這樣的打擊,差點讓皇帝站不起來。
可以說,如若不是廉止在皇宮,皇帝怕是挺不過去。
太後心中一直擔憂,卻也無可奈何。
有些事,怎麼都是過不去的。
帝聿看著窗外的花枝,太陽落山,被曬的亮麗的花枝也開始褪色,但這顏色卻是別樣的一番景象。
帝聿在太後這坐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被太後給趕回去了。
因為太後擔心夜繆醒了,帝聿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