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王府。
書房。
帝久晉來回在書房裡走動,整個人焦躁不已。
他如何都想不到他師父是女子,且這女子還是夜姑娘。
更未想到,這夜姑娘還極有可能是皇叔的心尖人。
帝久晉真的……受不了這極大的衝擊。
他一時間安定不下來。
帝久覃已然讓暗衛送信至帝聿了,此事他不敢貿然做主,他得徵詢皇叔的意見。
他怕自己一個錯誤的決定,會害了皇叔,害了她。
帝久覃在書房裡坐著,耐心的等待著。
而他腦子裡,想了許多。
不同於帝久晉的躁動,帝久覃很平穩。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此事會不會哪裡弄錯了?”
帝久晉走來走去,心中的躁動是一點都未退。
非但未退,還愈來愈嚴重了。
帝久晉想不通,如何都想不通。
帝久覃聽見帝久晉的話,他眼睛動了下,眼裡的神色被打亂,裡麵恢複到如常。
他也希望是哪裡錯了,但他想了許久,如何想都不會有錯。
有些事,自己不願意接受,不代表那事情就不對。
他不願意接受,但他必須接受。
而她。
開心便好。
他不能奢求不屬於他的東西。
“大哥,我如何都想不明白,張魚怎會是夜姑娘。”
“之前在西山,夜姑娘不是不見了嗎?”
帝久晉想不明白,看向帝久覃,問道。
他要問,他要找出一個理由。
一個讓他能信服,能平穩下來的理由。
可他剛剛找了許久,找不到,他隻能從帝久覃這裡找了。
帝久覃看著前方,眼中神色微動,裡麵的燭火也跟著晃動。
“斯見其人,城府極深,從他來帝臨開始,他應是早便調查皇叔了。”
“甚至更早。”
帝久晉臉色變了。
但難得的,帝久晉未說話,未打斷帝久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