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
當然,靠腦子的,都不是易事。
當初帝聿能贏,那腦子,已然跟神一樣。
帝久覃,“我與侯爺大概估算過,從他們突襲開始到如今,他們可能有二十五萬到三十萬的兵力。”
“中間幾次小戰役,他們損傷眾多,所以可能還有二十萬。”
“但遼源的兵力遠不止此。”
帝久晉是剛封的將軍,但其實未有一點實戰,帝久覃之前亦是。
但好歹帝久覃已經親身經曆過了幾次小戰役,再加之身邊有齊遠侯,現下他即便未有齊遠侯,他亦可以單獨應戰。
但帝久晉不行。
所以,在此之前,許多事都要與他說清楚。
帝久晉聽完帝久覃的話,整個人更不好了。
沒吃過豬肉,但他見過豬跑。
自從決定要跟著皇叔保家衛國開始,他便看各種兵書。
這一路從皇城至黎洲,他一停下來歇息便看兵書。
可以說,他知曉了很多很多戰場上的事。
但這紙上知曉和真實的麵對戰事,那是截然不同的。
你的每一個決定,每說的一句話,都代表著無數的東西。
甚至是全將士的命。
這是責任。
山海之大的責任。
齊遠侯,“遼源的兵力向來強,尤其他們草原人,體格壯碩,力大無窮,從這點來說,他們是強過我帝臨的。”
“不過,這仗不是靠誰力氣大贏的,而是這個。”
齊遠侯指著自己腦子。
帝久晉當即說:“侯爺說的對,我們帝臨人,靠的是腦子,不是板上功夫。”
“此番我們有十六萬兵馬,可與遼源一戰。”
齊遠侯點頭,“得戰。”
帝久覃,“但不能由我們主動。”
帝久晉皺眉,“為何?”
不等帝久覃回答,帝久晉便說:“之前黎洲都是以守為主,現下我們兵力有了,何不主攻?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帝久覃搖頭,“五弟,此番交手,我們還是以防為主,同時探得對方實力,不可莽進。”
“尤其,我們攻,定然是要把他們趕出黎洲的,但不知五弟可有看我黎洲的山脈地圖。”
帝久晉點頭,“看過。”
“那五弟可知黎洲城往伏山那一代,山脈多,道路曲折,可攻可守。”
“我們攻,他們若埋伏,我們中了他們的埋伏可當如何?”
帝久晉眉頭皺緊,未說話了。
他看過黎洲的山脈地圖,但未想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