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覃出聲,兵士立時背著齊遠侯往前跑。
帝久晉說:“我來!”
手指在齊遠侯身上快速的點,然後拉住齊遠侯的手,一把把齊遠侯背到身上,往覃王府飛去。
帝久覃看到此,說:“叫大夫!”
飛身跟上。
很快,齊遠侯被送到王府,大夫也過了來。
不是帝久覃王府裡的大夫,是在寒山寺照看那些百姓的大夫。
那個暗衛。
帝久覃和帝久晉在臥房守著,暗衛給齊遠侯把脈,然後給他拔箭。
暗衛一直未說話,帝久覃和帝久晉也一直未出聲。
不是不想出聲,而是不敢。
他們怕自己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在黎洲,齊遠侯就是他們的支柱,他們不能讓齊遠侯有事。
可現下,齊遠侯受傷,危在旦夕,他們極害怕。
熱水送進來,毛巾送進來,血水一盆盆端出去,毛巾一張張被染紅。
帝久覃和帝久晉看著,心都跟著提起來,崩成一條線。
當暗衛給齊遠侯身上的傷口上好藥,包紮好,暗衛起身,看向兩人,“侯爺身受重傷,不知能否醒。”
“現下屬下開一副藥給侯爺,看侯爺喝了,能否撐過今夜。”
帝久晉聽見這兩句話,當即上前,一把揪住暗衛的衣領,“什麼意思?難道你的藥不能讓侯爺撐過今夜?”
暗衛被帝久晉揪住衣領,神色依舊冷漠。
不過,他躬身,“箭離心脈極近,加之侯爺年事已高,能否撐過今夜,全靠侯爺自己。”
藥是治病的,但不是仙丹。
那箭挨著心脈,拔出來,已然對身子是損傷。
再加之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來,能撐到現下確然是不錯了。
在暗衛看來,這身子撐到現下,已然是極限。
當然,暗衛知曉這不是齊遠侯,是暗衛。
他們的人。
因為,如若當真是齊遠侯,那他絕撐不到現下。
“你!”
帝久晉要發火,帝久覃立時上前,抓住他的手,“五弟,莫衝動。”
帝久晉頓時看向帝久覃,“大哥,侯爺如若撐不過,那我們……”
帝久覃看向暗衛,“你且去開藥。”
“用最好的藥。”
“是。”
暗衛躬身退下,帝久覃看向躺在床上未有一點意識的齊遠侯,“大夫說的未有錯,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侯爺撐不過今夜的。”
帝久晉一頓,看著帝久覃,眼中生出亮光。“大哥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