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怎的了?是甚事?很重要?”
“我記得王爺好似是立夏的生辰。”
“王爺?哪個王爺?”
“哎呀,當然是咱們帝臨的戰神王爺,生於夏,冷若冰。”
“你難道忘了?”
“啊!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是此事,是有此事!”
“我之前都未想到,現下突然想到,咱們王爺不是立夏出生?現下立夏,不是王爺生辰是什麼?”
“是的,是王爺生辰,但這幾年王爺一直在邊關,極少回皇城,去年回皇城,也不過一個年頭,便又去了邊關。”
“哎,王爺這生辰,又要一人過了。”
“……”
商涼玥站在集市裡,身邊人來人往,她卻一點都未感覺到。
她腦子裡隻有一句話。
王爺的生辰。
他的生辰……
皇城。
慈吾宮。
太後坐在椅子裡,喝了一口之前商涼玥為她準備的茶包泡的茶,看著外麵,歎息,“快十九的生辰了。”
在外人眼裡,太後是慈愛的,亦是威嚴的。
但在辛嬤嬤眼裡,太後也就是一個尋常的女子,她會擔心在外打仗的兒子,擔心他是否吃好穿暖,是否身體康健。
尤其在他生辰之時,可能讓兒子吃到自己為他做的長壽麵。
隻是,太後不是尋常女子,她的兒子亦不會是尋常兒子。
對於普通人家來說的長壽麵,王爺已然多年未吃到。
辛嬤嬤柔聲,“太後莫擔憂,往年王爺一人在邊關,一人過生辰,但如今,身邊有了個體己人兒,不會再是一人了。”
太後眼中的愧疚,擔憂在聽見辛嬤嬤這話後,稍稍褪下,臉上浮起慈愛的笑。
“有那丫頭在十九身邊,哀家是要放心一些。”
“就是……”
太後眼中的愧疚再次彌漫,她看著窗外揚起枝頭開放的扶桑花,又是一聲歎息,“哀家原本以為,今年可以給十九過生辰,卻還是過不了。”
這是她的一大心結。
辛嬤嬤知曉,太後已然許久未給王爺過生辰。
不是王爺不願意,亦不是太後不願意,而是每每要到王爺生辰時,王爺都不在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