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農戶家中,餐桌前。
斯見坐在凳子上,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割肉。
他麵前放著一盤肉,而這肉,是狼肉。
狼肉被切割過,現下斯見麵前的是一個狼前蹄,很大一塊。
佔據了三分之一的桌子。
斯見在極大的狼前蹄麵前,被襯的小了不少。
看著似不是他在吃狼肉,而是狼肉要吃他。
他拿著兩個匕首割著肉,隻是這肉似乎未烤熟。
外麵是焦黃,裡麵卻是紅色冒著血水,看的人毛骨悚然。
偏偏斯見慢條斯理的切著,一大片肉被他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他吃著,就如在吃一個極美味的東西。
侍衛站在斯見身後,如兩個保鏢,忠心不二的保護他。
外麵一侍衛進來,跪在地上,“王子,昨夜去的人,一個都未回來。”
斯見切肉的動作一點都未停頓。
似乎這樣的結果他早便料到。
“然後。”
一塊血淋淋的肉被斯見割下,吃進嘴裡,那紅色的血染上他的唇,淡紅色的嘴唇頓時變得血紅。
跟剛喝了人血一樣,
“不知昨夜是如何一個情況,我們的人,探子,全部不見。”
“而今晨,一張告示從王府出來,貼在黎洲城內。”
斯見抬眸,看著暗衛,他放下手中的匕首,拿過旁邊放著的手帕,把手擦了。
然後拿過茶水,輕抿。
“說了什麼。”
“告示上說我們遼源企圖殺害黎洲的大英雄,遂用……”
侍衛停頓,似乎後麵的話難以說出來。
“說。”
侍衛低頭,“遂用齷齪手段,對受傷的帝臨兵士下毒,以此引出張魚,刺殺張魚。”
斯見放下茶杯,拿起匕首,繼續割肉,“還說了什麼。”
“還說我們這般做,不僅是為了殺張魚,還為了讓黎洲百姓陷入恐慌。”
“覃王殿下告訴黎洲百姓,切忌不能中我們的計。”
“定要團結一致,一同抗敵。”
斯見又切了一塊血淋淋的肉到嘴裡,不過,他視線落在了侍衛身上。
“送一批百姓過去。”
“就說,我們隻要張魚一人。”
“隻要黎洲交出張魚,這些百姓便平安無事的回到黎洲城。”
“是!”
南明山下。
一麵帝臨兵士駐紮,一麵遼源兵士駐紮。
這倒下來的南明山橫亙在兩軍之間,如楚河漢界,劃分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