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來。
不是軍營裡的大夫,亦不是黎洲城的大夫,而是診治齊遠侯的人。
暗衛。
暗衛極快來到住持身前。
他看住持麵色,手極快落在住持手腕上。
住持到此時,嘴唇已然變黑,眼瞼也泛黑。
這是中毒的跡象。
且還是劇毒。
帝久覃看著住持,神色極沉,但也極穩。
住持被人下了毒。
這模樣,一看便知曉。
但他不知曉這是何毒,且,下毒之人,目的顯而易見。
他們要攪亂黎洲城的祭祀。
讓百姓恐慌。
讓黎洲計程車氣,變低。
暗衛手極快動作,點在住持身上。
他起身,對帝久覃躬身,“殿下,住持中了劇毒,屬下未曾見過,暫無法解。”
劇毒,未曾見,無法解。
也就是說,祭祀無法繼續。
這樣的一個日子,祭祀無法繼續,這一年餘下的日子,百姓都會不安。
帝久覃對暗衛說:“先把住持送到禪房。”
“是。”
侍衛很快把住持送到禪房,帝久覃看向四周停下誦經敲木魚的和尚,“可有人能暫代住持,繼續舉行祭祀?”
祭祀必得繼續進行,不可就這般結束。
和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有人上前。
祭祀一事,他們都未曾插手,全是住持一人親力親為。
他們哪裡能暫代?
即便是想,也無法。
帝久覃看著搖頭的和尚,說:“跟在住持身邊的人上來。”
聽見這一句,眾和尚視線落在一個和尚身上,帝久覃視線也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