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事待戰事結束,我定會好好感謝皇叔。”
大哥是因為他受傷,皇叔救了大哥,就是救了他。
帝久覃看著帝久晉,“五弟,別人可知曉皇叔身份?”
帝久覃不放心。
“不知曉,應是隻有我二人。”
皇叔的身份若輕易被人知曉,那現下黎州城還能這般安靜?
帝久覃點頭,稍稍放心。
帝久晉見帝久覃神色,知曉他心中在想什麼,說:“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知曉……”
聲音止住,看四周,然後湊近帝久覃,極小聲的說:“不會讓除你我二人之外的人知曉皇叔在黎州城。”
帝久晉知曉,大哥不告訴他,就是怕更多的人知曉,給皇叔帶來危險。
他明白的。
帝久覃看帝久晉,這完全信任的眼神,說:“五弟,我沒有告訴你皇叔在黎州城,是覺得少一人知曉,皇叔便更安全。”
“我知曉的大哥。”
“皇叔在黎州城,遼源人知曉,嶼南關定不安穩。”
“五弟,謝謝。”
如若是旁人,不會相信帝久覃剛剛的說辭。
隻會覺得他別有用心。
帝久晉如何不知曉帝久覃這聲謝謝的意思,他眉眼飛揚,“大哥,你,我是相信的。”
子時。
夜,深寂了。
黎州城皆靜寂。
此時,紅源村,一農戶家中。
燈火點亮屋內的一切,外麵漆黑,這裡明亮的似與黑夜隔絕。
斯見躺在一躺椅裡,身上蓋著薄毯,眼眸閉著。
而他旁邊,一個侍衛跪在地上,“張魚從被送到了王子吩咐的地方到現下,什麼都未做。”
“他做了,也莫要阻止他。”
侍衛一愣,低頭,“是。”
“下去。”
侍衛躬身,離開臥房。
斯見睜開眼睛。
他張唇,“寫一封信。”
站在躺椅後的一人躬身,“是。”
走到書案後,拿起毛筆,信紙。
斯見,“本王要一人。”
侍衛筆尖蘸墨,落在信紙上。
斯見,“真張魚,帝臨戰神心尖人,夜姑娘。”
侍衛手中筆尖在信紙上劃過,斯見說的每一個字,全部落在紙上。
斯見,“得此一人,本王即刻從黎洲退兵,回我遼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