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覺得一時間受到的資訊衝擊多少有點大，想揉揉眉心緩解一下卻又沒有手。

過了一會兒，江伶理清楚現狀後還是覺得迴歸問題的本質：“所以，你為什麼要費那麼大勁來救我？如果說僅僅只是為了救我而來，這話恐怕三月七都不相信。”

“嗯？”阿哈歪了歪頭：“阿哈不懂這個笑話是什麼意思哦~”

雖然被阿哈拎在手裡，但是江伶卻是擺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盯著阿哈道：“傻子都不信。”

即便如此，可是阿哈卻沒有絲毫被揭穿的惱怒，而是繼續用一種很欠打的語氣道：“哎呀哎呀~阿哈被你看穿了呢~阿哈真沒面子~”

江伶看著眼前的阿哈，這可是難得的身為信徒謁見星神的機會，總得嘗試觀察觀察祂們和普通人究竟有什麼區別。

聽完阿哈的話，江伶心裡突然升起一種無端的猜想，他好似不經意般隨口問道：“所以你常說的阿哈真沒面子，說的是你自己……還是在你之前的那個阿哈呢？”

阿哈面具下那彎彎的、猩紅色的眸子浮現出一抹複雜的情緒，但祂還是語氣戲謔道：“你猜？”

祂和他都沒有再說話，江伶在猜測阿哈究竟是為什麼會來找自己，為了看樂子？

不，江伶不認為這有什麼樂子可看，而且即使是為了看樂子也大可不必再度闖入「虛無」的陰影當中。

那如果排除這個選項的話……

以人類的角度推己及人，如果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進入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那大概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兩人相愛，不顧千難萬險。

要麼…就是有求於人……

江伶這麼想著，不由得呲了呲牙。

阿哈會有求於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令使？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那阿哈愛上他了？

咦~

只是這麼一想，江伶就覺得自己要起雞皮疙瘩了。

有點惡寒還有點獵奇是怎麼回事？！

……

阿哈感受到江伶的胡亂發散的思緒，一時間竟然有點無語。

祂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支香菸，語氣中滿是滄桑道：“要來一根嗎？”

江伶有點無語，撇了撇嘴道：“你這又是從哪學來的？”

阿哈深吸了一口煙，眼神迷離道：“這不是水管工對醉酒的丈夫說的話嗎？你在那個世界看到的最後一部電影不就是這個嗎？”

“不er……”江伶眼睛瞪得溜圓，突然有種社死的感覺，他急忙打斷阿哈道：“等等，你不要再說了！！！”

阿哈又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大堆香菸，給每張面具嘴裡都塞了一根，和它們一起吞雲吐霧。

祂瞥了江伶一眼，繼續保持自己滄桑的神設：“為什麼不能說？這不就是一部為了維持你們世界人類繁衍而拍攝的電影嗎？”

江伶嘴角一抽，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種電影其實對人類繁衍並沒有什麼作用。

畢竟一個人理論上來說不應該和自己的右手共同孕育出一個孩子來……

但他還是無奈解釋道：“因為說多了過不了審。”

阿哈一口氣吸完剩下的香菸，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哎呀哎呀~不能說阿哈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