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斂了心神,臉上堆起天衣無縫的笑意,快步走了進去。
“見過夫人。”
李氏坐在上首,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鳶兒也來了,快坐下吧。”
“多謝夫人。”
姜鳶自顧自地坐在一旁,打算充當一個木頭人。
見其坐下,謝芝眼中帶著鄙夷之色,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嗤聲,“母親,怎麼還不把她嫁出去!”
“到時候,你就別來我們家了。”
李氏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皺著眉頭道:“芝芝,鳶兒是你的姐妹,你們兩人該好好相處才是。”
“對了,芝芝,你剛不還說要送東西給鳶兒嗎?”
謝芝用嘴巴指了指旁邊的一套頭面,“送你。”
聞言,姜鳶只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謝芝竟然會送她頭面。
莫非,這頭面下了毒?
視線不自覺地看向那頭面,質料雖是黃金,但很明顯是鍍金。
要說什麼特別之處,裡頭有一支紅寶石的簪子。
但這簪子也並非是姑娘的樣式,反而更像是結婚後的婦人所用。
謝芝見姜鳶一直不說話,瞬間不耐煩了,“姜鳶,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套紅寶石頭面,可是我精心挑選的!”
李氏眉頭皺得越發緊了,“芝芝,若不然換一個吧,鳶兒一向不喜紅色。”
“母親,這可是我和元州挑了整整一個下午呢!”
“姜鳶,元州的馬驚到了你,於情於理都該給你一點補償,莫非是覺得不夠貴重?”
聞言,姜鳶心中突然鬆了一口氣,竟然是沈元州。
雖不知他花費了多少力氣,才讓謝芝過來道歉,但這份情義她領了。
她臉上瞬間堆起了笑意,“多謝芝妹妹。”
姜鳶收下了那套頭面,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是否有標記。
也不知到了外面,能換來多少錢。
謝芝扭著頭,輕哼了一聲。
姜鳶也不以為意,反而興高采烈地將頭面抱在了懷中。
“夫人,三日後,我便想啟程去徐州了,算了算路程,正好能趕上父母的忌日。”
李氏心中微微一動,“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