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鳶心頭猛地一跳,差點被嚇得原地去世。
“表……表哥,你怎麼來了?”
謝晉眉頭一挑,看著她心虛的模樣,神色越發不悅起來。
“你裡面藏人了?”
話音剛落,他便不由分說地走到了裡面。
姜鳶心亂如麻,不知道他來了多久,更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了那番話。
她亦步亦趨地跟了進來,心中不斷盤算著如何才能把這關闖過去。
此時,這廝不應該在宴會上嗎?
為何會來此處?
謝晉自顧自地坐在了桌子邊,端起桌子上姜鳶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眉眼一挑,開始審問:“說吧,不參加宴會在這裡喝茶做什麼?”
“別說謊,你騙不過我。”
姜鳶臉上趕忙堆起了笑意,若無其事道:“表哥英明神武,我哪裡敢跟您相比。”
“我就一個人在這裡喝茶吃點心,這裡的核桃酥堪稱一絕,甜滋滋的,你要不要嚐嚐?”
謝晉本就不是一個愛吃點心的人,尤其是甜的,他更是一點都不碰。
果然,他立馬就拒絕了,眉眼一挑,看向桌子上的核桃酥,根本連碰都沒碰過,“那你為何不吃?”
姜鳶心稍微定了定,看來謝晉並未聽到她與沈元州的對話。
不然,按照他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此時還在關心一盤核桃酥。
“這是我答應帶給採月的,不信你去問她。”
謝晉眉頭皺得死死的,“這賤婢敢讓你一個人在這裡,真是該死,回頭我換一個奴婢給你吧。”
“不!”
姜鳶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口,一種被監視的恐慌蔓延全身。
她幾乎是跳了起來,又覺得自己反應過大,趕緊收斂心神。
腦海之中拼命地在想法子,看看如何能將謝晉忽悠過去。
“採月是奉我之命才沒跟過來,何況,表哥戰功赫赫,京城之中哪還有什麼宵小之徒。”
“有你守衛著京城,我才敢放心地出來喝喝茶。”
姜鳶趕緊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為他續了一杯茶,“表哥,請。”
謝晉接過了茶杯,只端在手中並未入口,他看著那茶水,心中有些異樣。
“姜鳶,一個賤婢,你倒是上心。”
嘴角輕輕扯起一抹自嘲,他這個枕邊人,別看她表面千依百順的,實則是一個冷心腸。
“既然是你所請,我自然會答應,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