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也打不過水鬼啊!”
拉繩的人七嘴八舌的念,他們仍是不敢鬆手,只能在這使勁的扽。
只希望那破浪的武行真能把人撈上來。
……
花船悠悠,聲音靡靡。
這艘大花船正向著河岸邊靠去。
這花船走在蒼松和韓柏間,韓柏去的少,蒼松來的多。
韓柏也有條河,沒那麼寬,也不連通什麼,花船去那隻能停靠接人,真要是耍起來,還得來蒼松。
今日這花船的船主接了一份大活,湖邊最大的水行來了位少東家,聽說少東家經歷了不少事,老東家很心疼,要給少東家接風洗塵,自然就要準備最好的宴會。
蒼松和韓柏最好的宴是什麼啊?
自然就是這艘大花船了。
而現如今,花船兩側除去那些正彈著靡靡之音的姑娘們,船側上還倚靠著幾個衣著華貴的掌櫃的,他們也都是附近漁船行的。
“劉掌櫃的,這事而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看什麼事兒?”
“少東家唄,少東家的事情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嘍?用眼睛看。”劉掌櫃道。
“別給我打馬虎眼。”邱掌櫃的氣笑了:“你心裡應當是明鏡的,少東家來了,老太太心疼他,有心要把所有產業都給少東家。”
“那就給他唄,那可是老太太的親孫子,你就算去跟老太太說個不,老太太還能聽你的不成?你又不是他孫子。”
邱掌櫃感覺自己如果有一天死了,那大機率就是被這劉掌櫃給氣死的。
“你到底懂不懂啊?他個小娃娃,你讓他去管咱們水行?老太太厲害,那是老太太吃過的鹽多,走過的路多,能帶著咱們掙錢!那小子上去了,萬一他是個紈絝,一天到晚就知道找婆娘,咱們水行不都得被他敗光了?”
邱掌櫃嘖吧兩下嘴:
“最近河裡那水鬼又鬧騰了,老太太也愁的沒辦法,水行收益本來就在跌,那時候真要是有個紈絝接管了水行,那簡直就是咱們的災啊!”
“那你想怎麼樣?”劉掌櫃問:“難不成找人把他殺了?”
邱掌櫃嚇得臉都白了,直接伸手把劉掌櫃的嘴給捂住了:
“你會不會說話?你會不會說話!我早晚有天得先掐死你!”
“你這不還是想殺人嗎?”哪怕被捂住了嘴,劉掌櫃也毅然決然的說出這句話。
邱掌櫃不捂嘴了,開始捂住自己胸口。
不繼續逗悶子,劉掌櫃靠在了圍欄上:
“你這就是想太多,孫兒不厲害,船行一衰落,這錢和財還真都是咱們的,孫兒厲害了,賺的更多,我是沒啥想法,我看你其實也沒啥想法,想法的是姓菜和姓茂的,他們倆早就弄想把手伸的更遠了。”
邱掌櫃嘆息。
老太太手底下有四個掌櫃的,都各自有心思。
他和劉掌櫃都是老實掙錢那會兒,讓他們搞什麼勾心鬥角的算計,他們也不會,只希望能安安生生把錢掙了。
至於那菜掌櫃和茂掌櫃。
他們最近傍上了城西的大戶。
大戶姓茂,本就是茂掌櫃那家的,也是走商的世家,不少時候都需要和水行合作。
茂家老家主還好,是個性子寬溫的人,但是老家主之前生了一場怪病,腦袋頂上多了個紅色的珠子,沒多久就死了。
新的茂公子接任,眼高手低,上來就想咬水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