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低頭,看向了懷中的那些造物。
輕微的咳嗽聲,自他袖口下方傳來。
……
曾三兄弟坐在一塊大青石旁,喝酒,用筷子夾著滷肉。
幾杯酒下肚,曾目道:
“你們感覺,這位林公子怎麼樣?”
“很聰慧,許多東西一教就會。”曾聞道。
這點三兄弟都認同。
他們三個的法門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體內有一炁,掌握了用功手法之後,小几周的時間就能運作自如。
林江只花了五六天就掌握了兩招,前三天他學著如何收斂眼眸當中的光芒,自己那一雙眼睛不再像是電燈泡一樣,後三天他學著竊聽的功夫,還在磨練。
唯獨沒還教林江的曾言卻沉默了一會,道:
“很奇怪。”
“怎麼奇怪。”
“你們倆應該也能看得出來,他道行不低,呼叫的炁息生猛,根本不是新入門的糙漢。”
“當時他看透老爺子的大襖不是已經漏了功底嗎?”
“可他對各種本事知之甚少。”曾言道:“咱們這幾招本事雖說不是大路通貨,但也算是比較常見的手段了,他為什麼不知道?”
酒也沒滋味了,滷肉也不想吃了,話確實有道理,卻也容易壞人心情。
“還是多盯著點吧,老爺子大大咧咧,咱們可不行,現在天下正是要亂的時候,將軍鎮北,宰相壓西,京城表面祥和,實際亂成一鍋粥,就怕這林公子是其他勢力遣來的。”
曾言道,其他兩人也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正此刻,空中呼傳驚鳥聲,曾目抬手,一隻飛鳥就落到了他的胳膊上。
定睛一看,發現這飛鳥嘴中竟還銜著一朵紅花,每一瓣都極細。
把鳥腳下面的信件開啟,仔細閱讀一番,曾目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老爺子被困住了,病散出來了!”
“在哪?”
“南邊,得一路向南走。”
三人立刻起身,開始收拾行李。
那還有時間能繼續留在這裡?
可才剛一動,曾目手裡的飛鳥就忽然落到了地面上。
曾目看著那飛鳥。
這才發現,這鳥已經死了。
甚至連背後的毛都萎靡了。
明顯是已經死了許久。
那它……是怎麼飛過來的呢?
“咳咳。”
曾目掩住了嘴,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