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把住湯恩伯手臂,笑道:“克勤兄是跑來跟我訴苦的麼?”
湯恩伯哈哈大笑,連聲說道:“豈敢豈敢,校長說了,開封這一仗大帥是下了血本的。兄弟明白,大帥投了這麼多毒氣彈,都是為了讓兄弟的部隊少受傷亡,等會兒,兄弟一定要鄭重的感謝大帥才是。”
明亮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在開封投下那麼多毒氣彈,可不只是為了你湯恩伯的第集團軍,我主要是衝著開封的三十多萬百姓。
但是這些話跟湯恩伯這個粗人,說起來太費勁。
湯恩伯被中原人稱之為‘水旱蝗湯’,都比喻成了四大害之一,自然不是什麼愛民如子的人。
不過麼,明亮雖然不太贊同湯恩伯做的某些事情,但是對湯恩伯卻多少有些理解。
亂世之秋,湯恩伯的一些做法也是迫於形勢,他這種蠻不講理的作風,雖然很容易激起民怨,但是不可否認,卻是行之有效。
不然,湯恩伯第集團軍的兵力是從哪來的,他一個集團軍的兵力,差不多就與第五戰區李宗仁的總兵力相當了。
和平時期,誰特麼的不想做好人?
等到湯恩伯和李銘葉爽等人都客氣過,一行人相互謙讓著走進護國光明寺。
進入設在護國隆興寺偏殿的指揮部,明亮邀請湯恩伯落座,葉爽和於雪二人給大家泡上茶。
明亮看著湯恩伯直言不諱:“克勤兄,此來何為?”
到處都在打仗,天津在打,林克率領著裝甲兵團攆著小鬼子追去了德州,常勝馬上又要打館陶。
濟州島那也打得熱鬧,裕仁調集了大批戰機,分別從朝鮮和九州起飛,對濟州島不分晝夜的狂轟濫炸,海軍艦隊好幾艘戰艦受損,羅歡都打上火了。
不過,日軍的飛機損失更大,前前後後十幾天,圍繞著濟州島,一共擊落了架日軍戰機。
小鬼子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還沒有炸沉一艘保**戰艦,也是上火了。
明亮叮囑羅歡說,千萬不要著急,你們現在打的就是消耗戰,如果小鬼子的攻勢減弱了,那就主動出擊一兩次,一定要把鬼子的資源耗盡。
現在保**是四面開戰,對峙的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老毛子,明亮自然也就不會跟湯恩伯客氣。
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幹啥來的?
湯恩伯也沒跟明亮客氣,直言說道:“請戰,大帥,我是真沒料到你在這兒,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趕緊給我們安排任務吧。”
明亮伸手一指指揮部中那個沙盤,說道:“那咱們到那說吧。”
“好”,湯恩伯很乾脆的站起身,故意落後明亮一步,一起走向沙盤。
明亮看向湯恩伯說道:“先跟我說說你們第集團軍的位置。”
沙盤上插著第集團軍的旗子,湯恩伯看了一眼,拔下第軍的棋子,看向明亮說道:“大帥,我已命令第軍前去攻打新鄉,第軍、第軍正在向北進軍,向你們靠攏。大帥,給我們下命令吧,你說讓我們打哪,我們就打哪。”
明亮微微皺著眉說道:“第軍打新鄉,恐怕打不下來吧?日軍第軍北撤,巖崎民男的第師團以及加藤源之助的騎兵第四旅團奉命斷後,他們此時正在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