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話說的,好像家裡如果沒人買這幾件東西,她哥哥就娶不到老婆似的。她也將是害她哥哥不能結婚的罪人。
顧枝枝偷偷抹眼淚。
說自己這身子骨也不方便走動去置辦那些東西啊,夏輝映立馬接過話說,我看很多人現在不都是網上買的那些東西嗎,還便宜實惠,不然枝枝你在網上看看?
這樣也省的你跑一趟。
是啊。
如果不是當初這句話,她顧枝枝還傻乎乎地到線下去買。
冷遙知和淩雪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之前她們是知道,顧枝枝的彩禮錢,是被她媽媽留下的。但她不知道,原來她媽媽是拿她的彩禮錢,去給她哥哥娶老婆了。
拿去娶老婆也就算了,就連她哥嫂結婚家裡的傢俱軟裝,都是顧枝枝給置辦的。
這到底是誰厚顏無恥?
鄭春雨也沒想到那些東西,還真是顧枝枝一手操辦的。她被堵的啞口無言,只能沖著自己婆婆大喊:“婆婆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輝映除了哭,撒潑打滾說沒天理以外,講不出來其他什麼。
民警見狀,說是家事,讓她們自己私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一家人都在吸自己親生女兒的血。
顧枝枝可不再像從前那般心軟,她說:“媽,咱事情一碼歸一碼。家裡買的那些東西呢,我有本事買,就有本事砸掉,誰也說不到我頭上。這事我可以過,你們如果要繼續追究,我不介意把樓上的空調,還有洗衣機,一併砸掉。我看誰敢攔著。”
說完,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鄭春雨。
樓上的臥室,只有她那間房子,是安裝了空調的。
鄭春雨自知理虧,其實也是怕現在脾氣上來的顧枝枝真去砸了那些東西,她就用不了了。
她沒有反駁什麼。
顧枝枝接著說:“媽,我還是那句話。該我的錢,你得還我。你去借或者是當初那筆錢,在誰那,你去給我拿回來都行。但原本就是我的東西,你們是一家人也好,或者是怎麼樣都行,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今天話放在這裡,我是一定要離婚的。”
“但人家男方那邊的意思是,彩禮要歸還。他家跟咱們家一樣,都挺不要臉的。所以,這官司我肯定是要跟他打。具體最後會怎麼樣,得看法官怎麼判。”
“要離婚,要打官司,我得有錢。並且,我還打算爭取我女兒的撫養權。”
“那你當初拿我的那筆錢,更應該還給我。”
“我不說要你們一家人幫我什麼,但至少,不要把我當傻子。”
“不然我不知道我自己下一步,會做出什麼舉動。哪怕分家,或者是跟你們斷絕往來,我都可以。”
“對這個家的付出,我問心無愧。更不怕被人指指點點。既然我的原生家庭,我的親生父母,都在算計我,都無法顧我周全,那麼我就更應該打碎所有,哪怕是帶著自己淌出一條沼澤路,我都要帶著我自己往前走。”
“誰也無法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