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跟過去的自己對話。
都在彌補每一個階段留下來的遺憾。
今晚這頓,幾個人都吃的很開心。
顧枝枝因為孩子生病了,暫時缺席。淩雪跟周數吃的面紅耳赤,烤魚的熱氣,蔓延到了整個耳垂。
“咱媽這手藝,真是絕了。”淩雪誇獎道。
葛翠金招呼他們好吃就多吃點,吃不完的還可以打包帶走。
周數家就在隔壁,他來時,葛翠金就說,“特地留了半條魚做魚凍,正好你端回家。”
“葛嬸,這怪不好意思的,又吃又拿……”
葛翠金把魚端給他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隔壁鄰居。快送回家去,就過來吃飯。”
“好。”
等周數回來的時候,他媽媽知道大家在冷家聚餐,便叫他帶來了去年秋天釀的楊梅酒。
梅子酒酸酸澀澀。
一口就讓人上頭。
加上烤魚的熱氣,沒一會大家都吃熱了。
周數也摘下了帽子。
這還是幾個人第一次見他摘下帽子的樣子,其他都還好,就是他的頭發,似乎有點少。
非常典型的,禿頭。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訕笑道:“以前熬夜太狠了,頭發掉了後,就再也沒有長出來過。”
“現在怎麼補,似乎都沒辦法了。”
這話眾人不知道怎麼接。
好一會,才聽見淩雪說,“其實我也掉頭發,每次洗頭後,一抓一大把,掉的可厲害了。沒辦法,到年紀了嘛。”
“我也是。”
冷遙知也掉發。
但就是沒有掉的那麼明顯。
跟周數比起來,還是好很多的。
眾人看向了目前頭發還算多的冷振民,他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我也掉,我也掉。”
“哈哈哈哈。”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自己身邊的朋友。
可即便如此,每個人要過的始終是自己那一關。
對於周數來說,青年禿頭,是他不能接受的。
在他摘下帽子的那一刻,眾人都還不知道,對於禿發的這個困擾,他即將要經歷什麼事情。
直到那個殘酷的現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而他的美夢,也在那一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