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配合地拉著她的手,面具後的目光柔和而專注,聽她心血來潮地感慨。
“赫利星則是反著來的,那麼多美好詞彙雜糅在短短的一個多音節詞裡。”她朝側方邁出舞步,微微偏了頭,暖烏松那一抹松軟輕盈的黃色歷歷在目,“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在看到暖烏松樹的時候,會同時感受到這樣多美好的心情呢?”
“其它時候不清楚,但看著暖烏松的時候,的確很幸福。”男人接住她的舞步,很有分寸地擁了她一瞬,又隨著旋律松開,“徹底盛開的暖烏松很美,你會喜歡的。”
“可以想象得出來。”席雲報以微笑,並沒有做無謂的反駁。
她貼著旋律,輕輕巧巧地向外一滑。
男人順勢向前,恰到好處地托住了她。
舞曲在這一滑一託間,邁入了結尾。
“但根據傳說,是先有的祈福。”在她徹底站穩後,男人才緩緩開口,“才有的暖烏松。”
第三首舞曲高調露面。
“說來話長。”男人再次紳士地伸出手,“我有這個榮幸再請你共舞一曲嗎?”
對典故的好奇心戰勝了對2000積分的執念,席雲沒怎麼猶豫地點了頭。
再次入場的秦自行注意到舞池另一頭的動靜,不由愣了一下。
他們怎麼還在跳?
不耐煩的念頭一起,又叫他一愣。
舞動的人群在他前後左右,紛紛擾擾,唯有他杵在原地,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秦先生,你怎麼了?這場還跳單人舞嗎?”悠悠注意到他,過來和他打招呼,視線順著他的看向舞池的另一頭,“他們看起來很合拍。”
“是嗎?”秦自行不置可否。
悠悠樂了,“真想找面鏡子,讓你看看自己現在的表情。”
她語帶揶揄,“我給你打過眼色提醒過你了,離開你的舞伴,下場換面具是有風險的,現在好了,女朋友快被人搶了吧?”
“你誤會了。”秦自行難得正色,“我們是普通朋友。”
“啊?可是……”悠悠意外地愣了下,在那沉默的短短幾秒裡,咂摸出一套莫須有的狗血糾葛。她轉了轉眼睛,給他出主意,“要不你和我跳一首吧,我們去他們邊上跳,萬一她也吃醋了,下一首她就可以是你的女朋友了。”
秦自行目光遙遙落在席雲的身影上,不說別的,這一刻的她是放鬆的、愉快的。
又有什麼必要去打擾呢?
這可是席雲,她值得最好的對待。
他耳垂上的印記隱現紅光,那種莫名焦灼的狀態沉澱了下去,神色恢複如初,“不拉,謝了。”
悠悠替他急了起來,“要知道他們已經跳了兩首,事情再發展下去,萬一她真的喜歡上那位,你就沒機會啦!”
秦自行揚了下眉,“在你們這,和同一個舞伴連跳三首以上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