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喘了兩口氣,動作狠厲地擦掉臉上的汗,巨大落差帶來的挫敗感一瞬間充斥他的內心,讓他不由得愣在原地。
“威茲曼,我要喝酒。”r移開眼眸,看向一側好整以暇的威茲曼理所當然道。
畢竟他只說要訓練威茲曼,和黑澤陣的戰鬥完全是額外附加的。
他走到桌子旁,坐在高腳凳上。
威茲曼將酒杯遞過去,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辛苦你了。”
r聳了聳肩,“所以你明天的訓練量需要加倍。”
威茲曼給r倒酒的動作一頓,鼓起臉十分不滿。
r心情更是愉悅,輕聲笑了一聲。
威茲曼將酒瓶放下,看著還愣在原地的黑澤陣,“陣?”
聽到青年的聲音,黑澤陣猛然從那即將將他拖入黑暗深淵如同藻類的情緒中脫出,看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青年。
為什麼,為什麼好像總是一副什麼都不會發生的模樣。
是因為想看他的笑話嗎?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黑澤陣攥著拳頭,咬牙問。
r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威茲曼,表示他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想。
威茲曼嘆了口氣,往前走了兩步,還未動作,少年就穿上鞋猛地向外跑去,“啪”的一聲,大門緊緊地關上,好像黑澤陣心底從未開啟的那扇門。
“好勝心太強了。”r評價道,看向沒有動作的威茲曼,更是好奇,“不去追嗎?”
“?”威茲曼轉過頭,疑惑地看了r一眼,“為什麼要追,他現在更需要好好冷靜。”而且怎麼感覺這話很像他之前看到的感情劇。
r心裡想,你之前對這個人的關注看起來就很不正常,感覺到威茲曼理智還存在,也放心了許多,“我還以為你想收養他。”
威茲曼動作一頓,沒想到r這麼說,卻也並沒有直接否定,坦然道: “我只是覺得他像個即將爆炸的氣球,如果沒人拉一拉,就真的走向毀滅了。”
“真不愧是你。”r感慨,又微微低頭向前傾了傾,青年的臉在他的眼眸中越發的清晰。
“威茲曼,你早幾年在做什麼?”
這一刻,r突然有一種遺憾,如果他們早幾年遇到會怎麼樣。
“在日本做空乘?”威茲曼眨了眨眼。
嗯,每天開著飛船在日本領空上航行,怎麼不算是一種空乘呢。
“開玩笑的,不過早幾年遇到的話,總感覺你比陣更年輕氣盛吧。”威茲曼想了想第一次遇到r的時候,對方直接光明正大地在他家等他並表示對他很是好奇。
現在想想,都覺得離譜。
怎麼會有人這麼光明正大的。
r顯然也想到了那天的事,他做事從來是直接的,只不過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莽撞,都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他摩挲了一下杯子,忙解釋道:“我比他要冷靜多了。”
“那如果我贊同,明天的訓練量能減少嗎?”威茲曼曲手做了一個縮小的姿勢,“少一點點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