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穿著,一人最起碼帶了一隻槍的行為讓人很難不懷疑這句話。
“明天再談那個專案。”待客之道黑澤陣還是知道的,只不過他還是上下打量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個子高挑,眼眸裡絲毫沒有少年人的迷茫和青澀,整個人完美融入了東京的夜色之中,讓人猜不出確切的年齡。
“成年了哦。”太宰治一手插兜提醒,表情不變地說謊。
黑澤陣“嗯”了一聲,絲毫沒在意他有沒有說謊。三人走進酒吧。
黑澤陣像是常來這個酒吧,一進門就有專人帶他們去了二樓的座位。
只不過這家酒吧本來就比較安靜,一樓倒是有不太吵鬧的音樂。
太宰治環顧了眼四周,只幾秒就看出了有哪些人帶了槍。顯然,這是家獨屬於裡世界的酒吧。
“東京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太宰治點了杯威士忌,坐在面對黑澤陣的位置,透過窗戶看了眼一樓的裝潢,“我以為橫濱這種地方比較多。”
黑澤陣抬了抬手,服務員心領神會拿酒單悄聲離開。
“東京也有□□存在。”他單手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釦子,還是沒脫掉那件風衣,倒是摘了帽子。
與此同時,藏在帽子裡的銀發也隨之垂下。不是很長,只是快齊肩的長度,修剪地很有力度。
太宰治看到那頭發,片刻恍神。他在另一個人那裡也見過相同的發色,只不過那個人的頭發更長。
同樣的發色在那個人身上也變得靜謐溫和,就和那個人一樣,沒有侵略性。
見太宰治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頭發上,黑澤陣皺眉看了他一眼。
“很少見的發色,是染的嗎?”太宰治問。
伏特加在一旁冷眼旁觀,眼神卻暴露了自己也十分好奇這個問題。
只不過他沒這個膽子問大哥,也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膽子這麼大。
“你話太多了。”黑澤陣回,又將帽子戴了回去,明明是一雙澄澈的綠眸,卻在酒吧刻意設定的昏暗燈光下襯得陰沉沉。
太宰治很無辜地笑了一聲,“好奇而已。”
與此同時酒保將酒端了過來,伏特加站起身將小費遞給他,示意他離開,自己接過酒杯一一放在他們的面前。
太宰治低頭看向自己的杯子,一個很規則的冰球飄在杯子上面。
他無聊地用手指戳了戳那顆冰球,冰涼的溫度傳至手指,冰球在杯子裡很慢地轉著。
黑澤陣抬頭就看到少年的動作,稍有些無語。“你是什麼時候進的黑手黨?”
太宰治隨即抬眸,眼底興味,“是要玩你問我答的遊戲嗎,那就是我們一個人問對方一個問題了。我先回答哦,兩年前。”
兩年前。
那就是森鷗外加入港口黑手黨後一年。
黑澤陣也是在這一年左右的時間從森鷗外口中提過幾次太宰治的名字,只不過語氣卻很值得琢磨。
比起得力的部下,更像是最趁手卻又被忌憚的刀。
見到太宰治後,黑澤陣大概明白了原因,雖然他並不擅長看人。可常年在西西裡養成的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少年不只是危險那麼簡單。
更多的他察覺不出來。
有個人比他更適合看人,如果他在就好了。
“現在換我來問了。”太宰治舉手,躍躍欲試,“gin和森首領是怎麼認識的呢?”他眼神很亮地望向黑澤陣。
“森先生沒告訴你?”黑澤陣抬眉,“我們很早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