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茲曼在一旁補充。這些想法現在還都屬於一些奇思妙想。
德累斯頓石板的影響下共誕生了七位王權者,每位王權者的能量都體現在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上。
異能越失控,達摩克裡斯之劍就越破損,直至墜落,甚至會造成幾十萬人傷亡事故。
之前赤之王能力失控就引發了一次這樣的事故。
威茲曼因自身和石板繫結,異能最為穩定。事實上作為永恆的象徵,他也是和德累斯頓石板最契合的人,只不過因多年前一心逃避,也就將這些事全都拋之腦後。
這麼多年,石板也全由黃金之王負責看管。
“中尉?”見國常路大覺沒有回話,威茲曼小聲叫他。
國常路大覺神色複雜地從那些紙張中抬起頭來。
“是不可行嗎?”威茲曼語氣忐忑。
“看起來完全是可行的。”國常路大覺扶著桌子站起身來,步履蹣跚地走出去。
威茲曼也隨他出去,兩人站在走廊上,沉默地看著那落下的雪。
“威茲曼,這五年來你覺得我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老人的身軀日漸彎曲,頭上銀發也比五年前多了很多,更不要說那緩慢沉重的步伐。威茲曼嘴角囁嚅,卻沒有說出口。
國常路大覺見慣了這些事,灑脫很多,就算再不想接受,他也接受了自己不斷老去,甚至是不斷臨近死亡邊緣這件事。
他會死亡,也總有一天要邁入那個瞬間。
“這塊石板終究還是要回到你的手裡。”國常路大覺又說,長嘆了口氣,“我很想讓你自由,離開這塊石板的束縛,可做不到。”
他沒有辦法接受威茲曼比他更早死亡,也接受不了威茲曼就此消失。可只要負責這件事,也就意味著青年永遠都要和德累斯頓石板繫結在一起。
這也是他總在向威茲曼提議,讓他尋找自己的氏族成員。不然等他死亡,這個世界上和威茲曼有聯系的人就真的一個都沒有了。
威茲曼低頭盯著地上的雪,嘴角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也抿了抿嘴,轉圜情緒的話嚥下去。他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小聲嘟囔,“中尉,你總把我當小孩。”
他本來就該承擔責任。
國常路大覺也覺得說了太多不該挑今天說的話,他一手拍在威茲曼的肩膀上,“在你能做到之前,我是不會死的。威茲曼,放開手去做吧。”
“中尉真是個情緒像風一樣的老爺爺。”
國常路大覺大聲笑起來,悲傷的氛圍消散了些。
從兩人說明白後,威茲曼就重啟了對德累斯頓石板的研究。再次穿上研究服,不是冒牌醫生,還是研究室更適合他一些。
他這幾日也都泡在研究室之中,每晚不忘給芥川兄妹打電話,交流日常的活動。
芥川兄妹最近在隨夏目漱石釣魚、畫畫,外加學習寫作。夏目漱石書房裡那一牆的書終於也有了用武之地。
夏目漱石倍感欣慰,終於找到了兩個對這些事感興趣的人,也不會被世俗幹擾。見三人相處這麼和諧,威茲曼也放心了。
除卻研究,這幾日他倒也有一堆雜事。國常路大覺也在分一些其他的事讓他處理,為以後做準備。
巧合的是,正巧把咒術界最近一些事分到了威茲曼頭上。
“當初你去禦三家處理的那些事非常妥當,兩年前那三位家主還提到了你的名字。”國常路大覺說,“五條家的那個孩子還問你去哪裡了。”
禦三家的家主提起他的名字,那大概只是客套。
下一秒聽到五條悟也提起自己的名字,威茲曼嘴角掠起弧度。
國常路大覺見他笑得開心,繼續說:“只不過聽說最近他要來東京上學,五條家老家主頗有微詞。”
五條悟這樣一個對家族宛若天降的人而言,甚至還未成年之際就已經是未來家主的代名詞。
五條家自然再怎麼不依,到最後還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