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茲曼當年只是把渠道和情報交給了黑澤陣，五年過去了，就連他也不太清楚黑澤陣到底做到了什麼程度。

伏特加在門口等他們，太宰治也來過幾次了，對這個地方輕車熟路。他先行去找黑澤陣，伏特加帶著威茲曼在這裡閑逛。

伏特加對威茲曼這個人很好奇，只不過視線又不敢太明顯，走一段路就看看威茲曼，給他介紹都是什麼研究。

“伏特加，你是什麼進來的？”威茲曼隨口問。

“快三年了。”見威茲曼真是和自己說話，伏特加回。

“三年啊。”威茲曼點了點頭，“你知道烏丸蓮耶這個人嗎？”

“烏丸蓮耶？”伏特加迷茫地眨眨眼，覺得這個名字莫名熟悉，被他熟悉名字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大哥很久之前的合作物件吧，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威茲曼眼裡閃過驚訝。

那樣一個對長生有這麼強烈的慾望，恨不得所有人都死在自己身前的人，怎麼就這麼輕易死了。

“嗯，被刺殺的，殺手也很厲害。”伏特加不經意提起。

記憶太久遠了，他只記得自己當時聽到傳聞後誇了那個殺手，竟然能在防衛這麼嚴的情況下成功殺了烏丸蓮耶。

他撓了撓頭，沒有注意到威茲曼臉色越發嚴肅。

“這樣啊，帶我去找陣他們吧。”

黑澤陣正和太宰治討論事情。威茲曼走到了門旁，好奇望過來，“你們還沒商量好？”

“已經結束了！”太宰治直接坐下，懶洋洋地張開雙手，“現在就可以回去吃蟹肉火鍋了！”

“還吃火鍋？”黑澤陣聞言挑了挑眉。

“老師答應的哦。”太宰治雙手指向威茲曼，頑皮地眨了眨眼。感覺到威茲曼細微的心情變化，他看了眼等在門外的伏特加，“發生什麼了嗎？”

“沒事，我們回去吃蟹肉火鍋。”威茲曼掃了眼黑澤陣，真沒想到他居然和r兩個人一起騙他。他上次還覺得r連自己都不會聯系，更不用說陣了。

黑澤陣也察覺出了威茲曼的語氣，“我做什麼了嗎？”

他今天甚至還是見威茲曼的第一面。

“你有事瞞我。”

太宰治看看黑澤陣，又看看威茲曼，果斷站在威茲曼一旁。

黑澤陣瞥了眼太宰治，大概知道威茲曼說的是什麼事了，嘆了口氣，“我沒想瞞，有人不想說。”

r離開日本，威茲曼也離開他，禪院甚爾也成了家，就剩他一個人。大概是兩年後，他在新的聯系號碼上收到了r的訊息。

這幾年r也沒和他聯系多少，尤其在知道威茲曼離開後，甚至連他也沒有見過r。但是有幾次棘手的事都被人幹淨果斷地解決了。

那根本不是威茲曼會用的手段，只能是那個殺手。

黑澤陣倒不會自作多情認為r想和他改善關系，是因為威茲曼，就和當初一樣。

晚上，積極承認錯誤的黑澤陣終於能坐在了飯桌旁，表情怨念，和坐在一旁的太宰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太宰治看了一下午的戲，此刻終於吃到了蟹肉火鍋，滿是愜意。

“我沒怪你。”威茲曼將裝滿菜的盤子放到桌上，“吃飯，明天吃別的菜。”

黑澤陣這才應了一聲。

這兩個人對晚飯的熱衷程度都讓威茲曼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有做飯的天賦了。

飯後，威茲曼坐在院子裡，和龍之介、小銀影片。黑澤陣和太宰治正清理廚房。“啪嚓”一聲盤子碎了。

“老師，盤子碎了！”太宰治揚聲道。

“沒受傷就好。”威茲曼也大聲回他。

兩人又繼續在廚房“噼裡啪啦”收拾。

結束通話電話後，威茲曼臉上不自覺地帶上笑意，目光落在遠處。對面就是那兩棵印象深刻的樹，訓練的靶子依舊還掛在上面。

有些吵鬧的夜裡，輕微的響動甚至忽略不計融入其中。威茲曼目光仍是落在那上面，手錶情微斂，“就這麼悄無聲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