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村裡的大廚,馮翠雖然另外請了一個大廚,也叫了她在邊上幫忙盯著。
李飛娶的可是鎮上的姑娘,這酒席絕對不能出錯的。
幾個碗幾個幹碟幾個水碟,都提前商量好了。
幾個碗是指蒸菜,幹碟是指炸貨,比如炸酥肉,餈粑,糖果子,花生米啥的,水碟是炒菜。
現在農村裡辦酒席的規格也是越來越高了,隱隱有攀比的意思。
馮翠一輩子掐尖要強,小兒子又得了這麼好的親事,那自然是鉚足了勁在酒席上花心思,勢必要辦成這十里八鄉頭一份。
所以臘月二十六這天,李忠華家殺豬殺魚宰雞的,熱鬧的很。
祁韻竹有午睡的習慣,回到白家就回屋休息去了。
霍震聲難得空閒,趁著中午太陽大暖和,讓小何搬了桌子在院壩裡,他跟霍徵下起了象棋。
白文斌幾個小子跟村裡的孩子又跑出去瘋了,小何跟著的。
張校長和董娟張敏敏回鎮上去了,店裡有事,說好了明天中午前回來。
白珍珠剛把小文博哄睡,李軍就背了一罈子醪糟過來了。
看到霍徵父子倆在下棋,李軍也湊了過去。
白珍珠正燒茶呢,就見霍徵進來了。
“李軍陪我爸下。”不用她問,霍徵解釋了一句。
白珍珠笑道:
“李軍下象棋很厲害的,他經常跟大舅和我爸下。”
霍徵微微一彎腰進了廚房,這老房子的門框只有一米八,他進門的時候還要低頭。
“要不要我幫忙燒火?”
“你會?”
“當然會。”霍徵坐到白珍珠燒火的長條板凳上:“以前我們拉練,經常在外面宿營,都是自己生火燒水。”
因為心裡有遺憾,霍徵以前很少提他在部隊上的事。
這會兒提起來,一下子就有了講故事的興致。
尤其是講到他在特種部隊任教官的時候,滿臉的驕傲和榮幸。
現在他已經想通了,建設祖國不一定只有當兵一條路。
他開那麼大兩個廠,解決多少工作崗位,創造多少經濟效益,這也是建設祖國。
晚上又是在二舅家吃的晚飯,李飛早早就過來喊了。
要結婚的人,李飛看上去也成熟了許多,尤其面對霍徵的時候感覺還帶著一種敬意。
估計是聽說霍徵是大老闆。
吃完飯,馮翠找到白珍珠,問能不能借一下他們的車去接親。
白珍珠看向霍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