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只能想想,進入四強的隊伍在分組的時候怎麼都不可能分在同一個大組, 更何況第一天遇見了。
不過,想到稻荷崎和井闥山。
“要去看決賽嗎?”及川徹向木兔光太郎他們發出邀請。
決賽在10點鐘開始,他們稍後趕過去還來得及見證他們其中一隊的失敗。
嘩嘩作響的流水沖刷掉瓶身上的泡沫。桐山靜將最後一個飲料瓶放回筐中。
“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白福雪繪接過雀田薰洗淨並控好水的筐子,咬碎嘴裡的糖, 向桐山靜問道。
做到這裡,她們經理的工作差不多可以宣告結束,畢竟剩下的工作統統可以推後。
“將這些東西搬到巴士上,清點物資,記錄缺損,整理資料。”
至於其他物品的清洗,則要等回到酒店再進行。
白福雪繪看著桐山靜有條不紊地說著經理的工作,忍不住垂眸。
這都是她和小雀常做的事情,而現在小靜也加入其中。
光潔的地面映出她們三人的倒影,恰巧在同一塊方磚上,就像眼前的人本該和她們站在一起。
但是,她想問並不是這些。而這個人本該和另外兩個人一起站在賽場上。
硬糖嚼碎了甜的發苦。
白福雪繪嚥下糖渣,開口:“我和小雀一會兒打算去看夕紀她們的比賽。”
她還是沒能直接說出邀請的話。
雀田薫停下手中的動作。空氣中的氧氣像是突然間被抽走,她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晚點你要和我們兩個一起吃飯嗎?我請客。”白福雪繪大手一揮,十分豪邁:“想吃什麼都可以。”
雀田薫撲哧一笑,搖頭晃腦向桐山靜補充:“附近有家店正在舉行大胃王的比賽,她昨天剛好拿到了冠軍,贏了一大筆獎金。我們再待上幾天的話,說不定能在報紙上見到她的照片。”
“好啊。”桐山靜應下邀約,“那我可要好好打劫一番。”
至於去看比賽的事情,則如蜻蜓點水般劃過,在心湖上了無痕跡。
停車場。
當社員搭把手將最後一個箱子放進行李艙,今天上午的後勤工作就到此結束。接下來就是自由時間。
再次提醒完集合時間後,成員們三五成群結伴離開。
桐山靜一人留在原地,她將筆和本子裝進外套口袋。手指在不經意間劃過兩張薄薄的紙片。即使沒有將它們拿出來,她也知道那是什麼。
兩張女子排球組決賽的門票。
去,還是不去?
指腹沿著門票的邊緣劃動,單薄的紙片像是鋒利的手術刀,帶來近乎破開皮肉的錯覺,腦海裡的思緒一片空白。明明是站在烈日下,明明周遭都是花草樹木,她卻感覺手腳冰涼,鼻腔內滿是消毒水和藥劑的氣味。
回憶凍結了她的思緒,令她變得膽怯,只呆站在原地發愣。
不知過了多久,她眨眨眼,掙脫回憶,汗水從眼角劃過。
她應該要去的。
畢竟她答應過她們很多遍,她討厭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