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已經打算放過李雲龍的旅長眉頭瞬間皺起,手裡握著的馬鞭又提了起來。
“李雲龍,你特孃的告訴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旅長的一聲暴喝,直接讓李雲龍一個哆嗦。
娘咧,擅自調動部隊,剛好又被旅長給逮了個正著,這特孃的都叫什麼事兒啊。
關鍵是,這次擅自調動部隊還真不是李雲龍乾的,而是於業乾的。
在旅長的印象中,能幹出這事兒的只有李雲龍,所以這個黑鍋毫無疑問只有李雲龍來背。
李雲龍:“......”
於業剛往前走了一步,準備跟旅長彙報是自己調動部隊去清繳黑雲寨的謝寶慶,沒成想直接被老李一把按住。
李雲龍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旅長面前,大聲說道:“旅長,這次是我乾的。但是,這事兒不能怨我,都是那黑雲寨的謝寶慶搶了我們獨立團的棉紗和棉布,我們為了把棉紗和棉布奪回來,所以才動手的。”
於業跟著說道:“旅長,你別聽老李的,這次調動部隊是我乾的,旅長您要處罰就處罰我吧。”
“旅長,你別聽老於胡說八道,他一個書生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事情,這是我乾的。”
旅長提著馬鞭,目光在李雲龍和於業的臉上不住的巡迴,最終他用馬鞭子指著李雲龍說道:“李雲龍,念在這次是黑雲寨動手在先,姑且先記下。如果下次再敢未經請示擅自調動部隊,你就給我回邊區被服廠繼續當廠長去。
聽到沒有?”
李雲龍:“......”
“是,旅長!”
雖然有些委屈,瑪德,明明是老於乾的,這黑鍋還是記到了自己的頭上,李雲龍還是大聲地認了下來。
於業心道:“老李,對不住了,這黑鍋又讓你背了。不過,你在旅長心中的信譽已經這麼低了嗎?”
雖然這麼想,但是於業心裡也明白,這個事兒無論是自己乾的還是老李乾的,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老李乾的。
於業適時站了出來說道:“旅長,黑雲寨這幫人打家劫舍做下的惡事不少,也算是罪有應得。
九連長,你把這些土匪先關起來,到時候按照我們根據地政府的法律,該改造的改造,該槍斃的槍斃。”
九連長也看出這個情勢不太對勁,領了命令趕緊帶著一幫戰士跑路。
“小於,你電話裡說我們第一批年畫已經印出來了?”
旅長揹著手,臉上浮現了笑容,就好像剛剛大發雷霆的不是他一般。
“是的,旅長,這個年畫已經印好了,您跟我一起去看看?”
於業用的是暗語,用年畫來代指印刷的鬼子軍用手票。
“好,那我們就去看看,這也年關將近了,讓這些年畫給鬼子們拜個好年!”
旅長爽朗地大笑道,顯然他對這件事情抱有極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