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鬼子少將被多田駿如此一陣搶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顯然多田駿滿肚子的委屈憋悶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它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這頭不識趣的鬼子少將,接著噴道“追擊?你小子倒是要給我想清楚,是你能扛得住晉地八路軍的攻勢還是我能扛得住八路軍的攻勢?
這石家莊城在八路軍獨立團數次進攻之下,已經被徹底地打成了篩子,你告訴我就我們這一個師團加一個獨立混成旅團的兵力能抗得住嗎?
到時候是你用身體硬抗八路軍那一炮能炸平整個火車站的炮彈還是我用身體去扛?
我真的想把你的腦子開啟來好好看看,看看裡邊裝的是腦漿還是屎?”
“哈依!”
鬼子少將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它只能躬身聆聽自己領導的批評和教誨。
一陣連續的輸出,直接給這頭鬼子少將幹懵了,它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我他孃的就不該多這個嘴,省得自己捱了這麼一頓噴。
連續不斷地輸出了十幾分鍾以後,多田駿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了,扭頭朝著一旁的崗村寧次和筱冢義男一幫剛剛被交換回來的鬼子高階軍官說道“崗村君,諸位深陷敵營,未曾折節,你們辛苦了。”
崗村寧次“”
這話雖然是關懷,但是聽在崗村寧次的耳朵裡怎麼就那麼彆扭呢,不知道地還以為多田駿在諷刺它。
盯著多田駿的臉反覆看了好長時間,確定這傢伙沒有在諷刺自己,這才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敗軍之將,豈敢言勇,這次丟了帝國的顏面,回去以後我就向天蝗陛下請罪,切腹以謝天蝗陛下。”
“崗村君,以我之見,恐怕不必有如此多的負累,我先安排各位在石家莊城內休整一晚,洗個澡換身新軍裝,明天送各位去北平,我相信天蝗和軍部必然對各位依舊信重。”
按照多田駿原本的性格,自然是瞧不起這些被我方俘虜的鬼子將官,但是經過太原一行之後,旅長的幾個嘴巴子好像是給他打醒了,從心裡深處發自內心地覺得崗村寧次這幫蝗國俘虜不容易,也就不多做為難了,反而在它所能掌控的範圍之內,給予最大的關照。
“謝過將軍。”
崗村寧次和筱冢義男一幫鬼子將官聽到多田駿這麼說,差點沒當場哭出來,實在是太講究了。
多田駿一揮手,就準備安排它們去休息,後方負責通訊的軍曹急匆匆趕來,將一封急電送到了它的手中。
還沒開啟這封電報,多田駿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如此匆忙一準沒有好事。
當它展開這封加急密電,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這封密電以後,多田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面上的焦灼之色溢於言表。
“將軍,發生了什麼?”崗村寧次幾人關切地問道。
“八路軍派遣一支裝甲部隊,繞過我方冀地重鎮,直撲北平而去,而且一路勢如破竹,已經快到了天津了。
並且冀地八路軍也隨之而動,集結了不少軍隊,一路跟著這支裝甲部隊,一路直撲石家莊而來。”
多田駿面色凝重,手中緊緊捏著這張電報,骨節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