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眼睛細眯眯的,長相也稍顯陰翳,修為足有三十二道法力,身形高大,正擠出噁心的笑容,一邊四處觀望,一邊說著什麼,弄得那女修連連搖頭。
忽地見到王蟬遠遠走來,那男子不再糾纏女修,悻悻然地走了。
女修見到王蟬,那張繃著的俏臉頓時綻放笑容,並不經意地撩了一下發絲,故作矜持地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王蟬到來。
“王道友,剛剛那個自稱唐松的道友,一個勁兒的說你的壞話,並蠱惑妾身去他那邊按拿秀足呢。”待得王蟬走進,女修湊在他耳邊吹氣說道。
“哦?王某壞嗎?”王蟬笑眯眯道。
這道袍女修前些日子玉足有恙,尋王蟬行針推拿,很是享受,想不到今日又來了。
“王道友這樣的清俊之人,怎麼會是壞人呢?”女修掩嘴輕笑,眼神拉絲,怯生生道:“而且,即便是壞一點點,妾身也是不怕的。”
這娘們……怕是餓了,雖說一回生二回熟,奈何……
王蟬暗中搖了搖頭,不過念在回頭客的份上,等會給她來個正規的酸爽套餐吧。
和女修稍稍聊了兩句,王蟬示意女修稍等片刻,繼而臉色一冷,直衝到唐松面前,三兩下便砸了唐松的攤子,連其平房的門也是一腳給踹掉了。
“王蟬!你要幹什麼?!!”唐松不可思議地盯著這一幕,怔了半晌,這才氣急敗壞地說著,作勢就要從儲物袋中祭出手段。
以往他也幹過這種不講規矩的事情,王蟬可是半個字都不敢吱聲。
畢竟只是一個才擁有二十四道不入品法力的傢伙,無甚根腳和靠山,醫師水準也是上不得檯面,只是靠著一張麵皮吃飯,投機取巧,賣弄男色,他已經不爽很久了,便是得罪一下又如何?
再說了,以前又不止他一個人得罪。
但沒想到,對方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膽,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撕破了麵皮。
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這若是不找回場子,他唐某人以後都沒臉來出攤。
王蟬卻是靜靜地盯著唐松的手,沉聲道:
“行有行規,你壞了規矩,我砸你攤子,天經地義,巡衛過來了也挑不出理。另外,集市裡面不準私自鬥法,你若不服,咱們簽了生死狀,去鬥法臺走一遭!”
唐松見著王蟬那平靜地臉,不知為何,心中打了退堂鼓。那一旦上了鬥法臺,便是不死不休,即便是殺了對方,自己怕也要折損不輕,犯不著如此。
“哼!”
唐松當即袖子一甩,藉故離去。
四周眾人見到素來和和氣氣的王蟬突然展現這麼剛烈的一面,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
王蟬冷冷地看著唐松遠去。
正所謂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若是一些稀鬆小事,無傷大雅,即便是退讓半步也沒什麼,和氣生財嘛。
但,誰若是敢在他吃飯的行當上搞事,那他就搞誰,沒得商量。
尤其是唐松,都是蓮花山修士,卻很不厚道,原身已暗中觀察他多年。
或許對方的醫術差強人意,但論戰鬥力,可絕對擋不住一兩根滿器禁的【小枯榮針】。
“倒是個慫貨,若是上鬥法臺就好了,把他紮成刺蝟,以絕後患。”王蟬有些遺憾地想著:“看樣子,只能在回蓮花山的路上想辦法偷襲了。”
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兩個敵對的人,撕破臉皮後還能冰釋前嫌,與其日夜提防,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幹掉對方,免得夜長夢多。
打定主意,王蟬無視他人的各種目光,回到自己的攤子前,並開啟茅屋的房門,朝著面露異色的道袍女修道:“道友先進去準備一下,我馬上就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