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念在半夜的時候醒了,她的臉上沾滿了淚水。
看著偌大的臥室一片黑暗,顧念念像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她開始忍不住放聲大哭。
其實即使她裝得如此堅強,她還是會很難過的。
在看到那個記錄片以後,她就想哭了。
可她一直忍著沒哭。
她告訴自己,自己不是是可憐的人,有很多人和她一樣悲慘的命運,她有什麼要哭呢。
但到黑夜來臨的時候,在噩夢初醒的時候,她無法控製自己了。
深夜,溫庭域走到了顧念念的門外,他的手中拿著一瓶膏藥。
窗外的月光透著偌大的落地窗投射進來,恰好投射在溫庭域的身上。
他的身影帶了一抹清冷。
溫庭域知道顧念念睡得死,一睡就跟頭豬一樣。
李姨告訴過他,顧念念睡得可香了,有幾次她看時間很晚了生怕顧念念會遲到就去敲門叫顧念念。
然而怎麼敲都沒動靜,顧念念還是照睡不誤。
隻有她自己醒,否則李姨可是叫不動的。
溫庭域想,顧念念的性格確實像睡覺死沉的女人。
所以他準備深夜給顧念念擦藥膏。
她臀部的那些疤痕有了一定的念頭了,關是普通的膏藥肯定沒用。
但他手中的不一樣,是機緣巧合得到一位老中醫的,當時是花了天價。
上次顧念念的手受傷的時候就是擦了這種膏藥,所以頃刻就好了。
當溫庭域在浴室看到顧念念臀上那些傷疤的時候,他被震驚了。
但他畢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恢複了冷靜。
他和顧念念已經有過一次肌膚相親,甚至還有過好幾次親密接觸,可他竟然從未發現顧念念身上這些傷疤,他知道,是顧念念小心避開了。
女人都是愛美的,任何女人都不想把自己最醜陋的地方暴露給別人看。
溫庭域理解顧念念這種心態,所以他索性也裝作不知情。
直到深夜的時候溫庭域才起身,準備給顧念念擦藥膏。
然而走到臥室門口的時間,他就聽到了一陣極為壓抑的抽泣聲。
溫庭域的眼眸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