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止盯著顧念念:“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
顧念念張了張嘴,她還想要否認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希望剛剛他叫住你,隻要他再叫你一次,你絕對不會走。”溫容止好似看透了顧念念的心思一般。
顧念念臉色微變。
她有種什麼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無所遁形的感覺。
“容止,你別說了。”顧念念低聲哀求。
然而溫容止卻繼續說了下去。
他的聲音薄涼:“念念,我一直以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現在我才知道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是大錯特錯了,你怎麼就這麼不長急性,”
說到這裡溫容止猛然一頓,語氣抬高了:“顧念念,不要讓我看輕你。”
最後一句後直直刺入了顧念念的心裡。
她的臉色白得跟一張紙一樣。
看輕……
別說溫容止,現在的顧念念幾乎連自己都要看輕了。
她原來作天作地的要離開溫庭域,甚至不惜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身體用如此決絕的方式。
可現在溫庭域真對她放手了,她卻是有這般的不捨。
她,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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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廳的旋轉門的時候,顧念念和溫庭域再次碰見。
就是有這麼的湊巧,就是有這麼的殘忍。
顧念念和溫容止在一起。
溫庭域和林採晴在一起。
再次的四目相對,再次空氣都幾乎停止流通的時刻。
這次是溫庭域先移開的目光。
他決絕的離去了。
林採晴都有些跟不上了。
她用著小跑的速度:“庭域,你沒事吧。”
溫庭域的腳步放緩了。
“沒事。”他說道。
除了眼底帶著讓人心猛然一顫的酸楚,溫庭域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
“母親,都過去了。”他低聲說道。
片刻後他開啟了車門:“上車吧,我們回去。”
原來顧念念從失憶醒來以後要離開他,他不願意。
他以為隻要佈下了牢籠禁錮住顧念念,顧念念就還是自己。
可現在他知道,他錯了。
他可以禁錮顧念念一輩子,可換來的是顧念念苦楚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