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睫上全部都站滿了河水,此刻的視線實在模糊。
她有些看不清裴少沐的臉,隱隱中隻看到了男人的眼。
那眼不似平時一般溫潤。
焦急,懊悔,緊張.
溫甜從這雙眼眸裡看到了這些情緒。
溫甜的唇角忽然輕輕一勾。
還好,她又看到了裴少沐了,她沒有死。
她就知道。
男人一定會來救她的,一定會來的。
這個念頭一旦升出,那極力強撐著溫甜的線忽然一下鬆了。
溫甜的眼皮又開始重了起來,她忍不住重新閉上了眼睛。
……
秦朗開始一直手腳並用的在水麵上掙紮,所以在被帶上岸的時候還是意識有幾分清醒的。
但是意識清醒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他被迫躺在了地上,然後一個高大的黑衣保鏢就蹲在了他的麵前。
那保鏢長得人高馬大,跟一堵牆似的,結結實實的壯漢。
保鏢開始按壓秦朗的胸口。
秦朗被保鏢按得胸口一陣一陣抽痛。
他本來想製止的,但知道保鏢在給自己進行急救也沒有吭聲,或者說也沒有力氣吭聲。
但隨後保鏢沒有再按壓胸口了。
一張男性特徵顯著的臉開始向秦朗不斷靠近。
秦朗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我的媽呀,這是要做人工呼吸啊。
秦朗急得冷汗到要飆出來了。
他還沒用談過戀愛,初吻還沒有交出去啊。
“不,”秦朗聲音嘶啞的喊出了這個字。
但來不及了,一張嘴已經貼住了秦朗的唇。
秦朗胃裡頓時一陣翻滾起來。
惡心,太TM惡心了。
“噗嗤”
一口酸水從秦朗的嘴裡忍不住吐了出來,噴得保鏢一臉都是。
保鏢立即抬起了臉,用手胡亂擦了擦臉上的酸水,一臉的委屈。
這年頭做個保鏢容易嗎,先是要給一個大男人做人工呼吸,還要被對方噴一臉的酸水。
他,容易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