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甜走了過去。
她並沒有聽到裴少沐和溫庭域說些什麼,自然也不知道結果,她要去問問裴少沐。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溫甜一看來電人心中“咯噔”了一下。
電話是溫庭域打來的。
她隱隱有種預感,溫庭域和裴少沐的這次通話,溫庭域並沒有勸動裴少沐。
“哥。”溫甜開了口。
“溫甜,事情我都知道了。”溫庭域低沉的聲音傳來。
“嗯,你和裴少沐說得怎麼樣?”溫甜心裡還抱有最有一絲期待。
“少沐意已決。”
溫甜覺得心中有個地方一下碎了開來。
“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他等都等不了嗎,也許再過兩天就有合適的骨髓出來了,就不用他捐骨髓了,他為什麼一定要用自己的骨髓。”溫甜握住手機的指尖泛著白色。
“溫甜,你覺得即使少沐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就不會捐出自己的嗎?”溫庭域忽然問道。
溫甜心頭一震:“哥,你什麼意思?”
溫庭域語氣複雜。
他剛剛和裴少沐的通話,裴少沐並沒有說得太明白。
但兩個聰明男人之間的對話也不需要說得太明白。
裴少沐的意思,溫庭域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捐骨髓,為了是救白莎,更為得是救裴少沐自己。
“溫甜,你知道自從白莎的出現少沐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溫庭域問道。
“我當然知道。”“不,你不知道,否則的話你不會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捐骨髓給白莎了。”溫庭域說道:“他承受的壓力遠比你想象得大,雖然他確實是失憶了但是他和白莎的婚姻是的的確確存在的,白莎救了他而且等了他那
麼多年,如果沒有你他絕對不會負了白莎,哪怕對白莎沒有絲毫感情,可溫甜現在他有了你。”
本來溫庭域不想對溫甜說得太清楚了,但此刻他覺得還是必須要對溫甜說清楚。
否則裴少沐捐骨髓給白莎會成為溫甜的一個心結。
他必須要把溫甜的心結給開啟。“溫甜,少沐對白莎充滿了歉意,他雖然沒有對我說過但我感覺得到,而白莎答應過你們半年以後就離開,可即使她真得離開了我相信少沐的歉意也一直還在,這種歉意必須用什麼來償還,但白莎不需要少
沐的錢不需要少沐的公司,而現在少沐找到了償還白莎的方式了,找到了餘生不再對白莎那麼虧欠的方式了,溫甜這樣說我能懂了嗎?所以即使尋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少沐也還會去捐。”
溫甜瞪大了眼睛,她像是聽到了一個驚雷像是看到了天崩地裂。
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她幾次想要說話,卻幾次都發不出聲音。
直到現在,直到溫庭域這個電話,她才真真正正明白了裴少沐要捐骨髓的含義。
他是要救白莎,可何嚐不是對自己的救贖。
她一直以為自己明白裴少沐,可到了此刻她才發現她並沒有完全瞭解裴少沐。
向裴少沐這麼一個男人,是不可能做出拋棄和他有過婚姻的女人的事情。
可他卻做了,為了他溫甜他做了,他要和白莎解除婚姻,要把白莎對他等待的八年全部付之於空。這個男人肯定無時無刻在承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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