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便到了一處宮牆前,身後,姚逢疾以一個極為恐怖的速度追來。
”哪裡跑!”
陳術腳下用力,一下躍上高牆。
姚逢疾身為宗師,速度極為恐怖。
伸出手,與陳術只差不到一尺的距離。
下一秒,陳術躍下高大的皇城城牆,頭也不回的急奔而去。
跑出幾步,察覺到不對。
停下身形,轉頭一看。
卻見那老太監臉色陰沉的負手站在城牆上。
他似乎……
出不了皇城。
“小子,別以為萬事大吉了,待老夫騰出手來,無論天涯海角,定將你碎屍萬段。”
陳術不再理會,轉身,徑直離開。
天已微微泛白,居然折騰了一夜。
許多百姓上街,各忙生計。
各色吆喝聲陸陸續續響起,這座大城重新甦醒。
起初叛軍圍城,百姓很是擔憂,但一天不死要吃,兩天不死要喝,漸漸的也就放鬆下來。
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衝擊。
這裡是接近皇城的地方,還算看得過去。
在往外城走,百姓慘狀浮現。
許多個流民在街頭枯坐,迷茫麻木的雙眼無神的望著遠方。
時不時會有官差出現,試圖榨乾這群百姓最後一滴油。
陳術看見了,便會隨手管上一管,看不見的,他也沒辦法。
一路回到小院。
陳術意識迴歸。
梅良心與吳德大清早將屍體送去了駐地,現在正好回來。
見陳術起床,趕緊湊過來。
“老大,你起來了。”
陳術點點頭,“街面上可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吳德忽然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老大,鄧衝要跑。”
陳術一愣,“什麼意思。”
“今早我刻意打聽了一下,軍中無糧食,除了皇城根底下那一片之外,剩下的東南西北城都被徵了三遍糧了,再也刮不出來了。”
“鄧衝已經將自己的人扯了下來,估摸著是要跑。”
“四面圍城,他怎麼跑?”
“鄧衝手下有一股騎兵,從圍城開始就沒用過。”
“勤王軍沒有準備之下,還真說不好被他跑了。”
不知不覺,吳德已經不再稱呼城外的軍隊為叛軍。
這也不是個例,許多百姓也終於不堪忍受朝廷強加給他們的負擔,心中期盼著城外的大軍進城。
傳聞,這股軍隊百戰百勝,與百姓秋毫無犯,百姓們也不求日子過得多好,只要負擔輕些,便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