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朱雀大街,一座七層樓閣巍然矗立。匾額上問道閣三字金光流轉,竟是姜彩兒的手筆。門前排著長隊,都是來測試靈根的少年。
祁羽神識一掃,發現閣中坐著三位築基修士,正在為弟子講解功法《吞象心經》要義。
“聽說了嗎?祁長老前日突破元嬰中期了!”
“那可是聖祖的侄女,自然天賦異稟...”
茶樓裡的竊竊私語飄入耳中,祁羽嘴角微揚。念薇那丫頭,終於也成長起來了。
城南集市更是熱鬧。改良的靈稻顆粒飽滿,散發著淡淡清香。一位老農正唾沫橫飛地吹噓:“這月牙稻可是當年聖祖親手改良的!我家祖上還幫聖祖種過試驗田哩!”
祁羽莞爾,他分明記得當年改良靈稻時,差點把試驗田毀個精光。
夕陽西沉時,祁羽來到城西墓園。青石小徑盡頭,三座簡樸的墳墓靜靜相依。碑文已經模糊,但“祁大山”“於薇薇”仍清晰可辨。
墳前擺著新鮮的供品,一壺濁酒,幾樣粗點心。祁羽蹲下身,指尖輕撫斑駁的墓碑。
百多年前那個憨厚的漢子,因為聽信神婆的話認為自己是喪門星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
而自己的嫂子則會出面護犢子,呵斥堂兄。
當嫂子身死,當神婆,村長要抓自己獻祭的時候,這個漢子也會站出來展現出殺意,說出誰敢在動我祁家人,我和他拼命,護住當時弱小的堂弟
“這位叔叔,您也是來祭拜的?”
清脆的童聲響起。祁羽回頭,見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提著竹籃站在身後,眉眼間依稀有一兩分大山的影子。
“我...是故人。”祁羽輕聲道。
少年眼睛一亮:“那您一定認識聖祖爺爺吧?族譜上說,我們是聖祖的本家呢!”
說著獻寶似的從籃子裡取出一本泛黃的《祁氏族譜》。
祁羽接過翻看,在祁大山的名字旁,果然寫著“聖祖堂兄”四個小字。再往下,已是密密麻麻十幾代人的名字。
如今的祁家在時空寶鑑內竟然都有數千子孫族人了,祁羽,祁大山,都被封為祖宗,祁羽更是被尊為聖祖。
祁青雲被害死,祁念薇也沒成親更沒道侶,所以沒有繁衍子嗣。
祁家後人都是祁大山在時空寶鑑內,和後來的嫂子所生後代。
兄長祁大山一個人扛起了祁家的傳宗接代的繁衍大任!
“你叫什麼名字?”
“祁平安!阿爹說,不求我有多大出息,平平安安就好。”
暮色漸濃,少年蹦跳著離去。祁羽獨自站在墳前,取出兩壇珍藏的靈酒。
“嫂子,大哥...小二來看你們了。”
酒液滲入黃土,泛起細小的氣泡。遠處驚鴻城的燈火次第亮起,恍如星河倒懸。
元嬰九重天的修為,這些年各種各樣各樣的經歷...此刻都化作了墳前一聲嘆息。
夜風拂過墓園,捲起幾片枯葉。祁羽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化作一縷清風消散,唯有兩壇空了的酒罈,在月光下泛著微光。
這世間,和祁羽同一輩分的血緣親人皆盡化為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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