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觀察著雲昭動向的謝懷卿,語氣輕柔的詢問:“在想什麼?”
雲昭對謝懷卿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熟悉,對於他坐在身邊也太過於習慣。
導致謝懷卿一問,雲昭就毫不設防的直接把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
“冬日裡吃這些冰的?”謝懷卿聽到後,認真思索了片刻,才對雲昭說道:“吃可以,但只能吃一點。”
雲昭聽到謝懷卿的話,眼睛都亮了。
一刻鐘後,屋子裡多了兩碗冰的甜豆花。
豆花上面撒了一些裹了糖的山楂碎,吃起來格外好吃。
連帶著,雲昭看手中的文書都順眼了許多。
謝懷卿手中捧著一碗冰豆花,抬眸看向身邊的人,那雙黑眸染上了溫情。
五歲的謝懷卿,母親去世,獨自一個人生活在冷宮裡,他不覺得日子很苦。
八歲的謝懷卿,即使面對滿屋子的雪,也不會覺得生活有多難過。
十歲的謝懷卿,卻因為看到雲昭的手凍的通紅,而暗恨自己的力量太小,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人。
那時的他想著,總要努力讓日子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起碼冬日住的屋子中有炭火。
時隔多年,這個願望終歸是實現了。
思緒重新拉回來的時候,謝懷卿見雲昭手裡的那一碗冰豆花已經見了底,且她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等對上雲昭的眼睛,又順著她的視線落到自己碗中的冰豆花時,謝懷卿把手中的碗擱置到了一邊的位置。
“貪涼對身體不好。”謝懷卿把她手中的空碗放到食盒裡,“等明日再吃。”
雲昭知道,這裡到底不比現代。
真要是吃到肚子疼,可不是一件好事。
“也行。”雲昭沒有任何異議。
她隨手抽出一本文書看了起來,見上面說的是生辰禮時,雲昭隨手將文書攤在了謝懷卿的眼前。
“趙大人問今年的生辰禮該如何辦。”
去年謝懷卿剛剛登基,一切從簡。
他的生辰禮並沒有大操大辦,只有雲昭親手做的一碗長壽麵和一個蛋糕。
今年是謝懷卿的二十歲生辰,且禮部現在尚書之位空缺,恐怕現在禮部的兩位侍郎都鉚足了勁想要好好辦一場生辰禮。
以此討得謝懷卿的歡心,搏一搏那尚書之位。
“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