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三年前的人員選拔還是有些用的,只挑選了這幾份試卷。”雲昭從籃子裡拿出一個新的奏摺,遞給謝懷卿。
謝懷卿看了雲昭一眼,將這些大人的名字和成績寫在這一張奏摺上。
“可要同貢生一樣,將這名單貼在皇榜上?”謝懷卿看著已經謄抄完名單的冊子,詢問雲昭的意見。
雲昭提議道:“不如貼在翰林院?”
貼在皇榜上,任何人都能夠看見,動靜有些太大了。
不如貼在翰林院,可以讓各位大人都看見。
“是個好主意。”謝懷卿把這本冊子交給暗一,讓他去辦。
雲昭等暗一將冊子拿走後,低頭抽走評為甲上的試卷,單獨放在一起。
將這次成績評定貼在翰林院上,也是為了督促各位大人上職不要懈怠。
同時,也是為了從中篩選出可以提拔的臣子。
“雲昭。”謝懷卿想到不久前才被提拔為明州知府的明知府,“把這些人下放到明州做事,將明知府提拔到京中來如何?”
既然有人要下放的地方,必然有些人是要調到京城來的。
明知府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後續推進女子入學堂和入朝為官的事情,這位明知府是朝中最好的同盟。
“甚好。”雲昭側眸看著一旁站著的謝懷卿,眉眼彎彎,“多謝陛下,為我多尋來一位盟友。”
“那雲大人打算如何來謝我?”謝懷卿輕輕扯了扯雲昭的衣角,得寸進尺。
雲昭對上謝懷卿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的謝禮是什麼。
對視兩秒,雲昭捂住謝懷卿的眼睛,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這一抹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離。
可因為他的眼睛被雲昭捂住,導致其他感官的敏銳度直線上升。
謝懷卿的喉結滾動,“阿昭。”
明明知道大婚之前,禮不可廢。
可是人的慾望是如此難以抑制。
現在的謝懷卿,總是想要親一親雲昭。
親近一點,再親近一點。
“我在。”雲昭看著謝懷卿此時的模樣,輕聲說:“我今日趁著監考,畫了一幅丹青。”
聽到丹青,謝懷卿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給我的丹青?”謝懷卿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八成的肯定。
“對。”雲昭鬆開手,把藏在桌子下面的丹青拿出來,展開給謝懷卿看。
丹青上的謝懷卿穿著一件玄色衣裳,頭頂戴著金色的發冠,手中拿著一把弓箭,渾身充滿了凌厲的氣勢。
謝懷卿看到這幅畫,心中瞬間瞭然,“畫的是在邊塞打仗的時候?”
“嗯。”雲昭摸了摸畫像中的人,想到從前謝懷卿征戰沙場的時候。
那時的謝懷卿,明明才十六歲,卻意氣風發,將常年在馬背上生活的西廝人打的節節敗退。
看到雲昭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懷念,謝懷卿心中湧起一抹淡淡的醋意,“你是不是更喜歡從前的我?”
“嗯?”雲昭茫然的對上謝懷卿略帶醋意的眼神,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在吃過去自己的醋。
“不是。”雲昭立刻否定,“我是在懷念我們從前在邊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