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開啟從裡面抽出信紙,見裡面只放了一張薄薄的信紙。
信紙上寫的內容不多,只有寥寥一句話——
我在楚樓雅玉間等著大人,不見不散。
“信上寫了什麼?”謝懷卿把奏摺丟到了一邊,抬眸看向雲昭。
“約我去楚樓一見。”雲昭從軟榻上起身,將這封信放到燭火上點燃,順勢給燒成灰燼。
這種看完信就燒了的習慣,還是從前在冷宮裡養成的習慣。
那時候群狼環伺,為了避免被人抓住把柄,信都是看完就燒了。
等到雲昭把一整封信燒完,她才意識到其實這封信不燒好像也可以。
果然,這種下意識的舉動總是很難改回來。
“在想什麼?”謝懷卿見雲昭等著已經變成灰燼的信,不動聲色的走到她的身邊,無聲圈住她的手腕。
“突然發現我到現在都沒改掉看完信就燒掉的習慣。”
雲昭無奈一笑,垂眸看著謝懷卿身上帶著金色龍紋的玄色衣袍,轉移了話題,“你要不要換一身常服,同我一起去看看。”
如果今日出宮不帶著謝懷卿,雲昭覺得她晚上十有八九會收穫一大缸醋。
既然如此,還是一同出宮去看一看好了。
“好。”謝懷卿笑著答應下來,並吩咐暗一去備馬車。
雲昭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穿方便的男裝,反而換了一件淺青色衣裙。
等她去正殿找謝懷卿的時候,見他今日換上了一件墨綠色的長袍。
明明沒有商量,卻穿的像是情侶裝。
腦子裡閃過這三個字的時候,雲昭自己都笑了。
她主動拽住謝懷卿的衣袖,“倒是越來越心有靈犀了。”
“很好看。”謝懷卿掃過她身上穿著的衣裙,目光最終落在她髮髻上插的玉簪上。
這枚玉簪,是他那日在雲昭弱冠之年時,送給她的冠禮。
那上面還刻著他為雲昭選的字。
定睛一看,謝懷卿果不其然在玉簪上找到了‘淺央’二字。
雲昭察覺到謝懷卿的視線,抬手摸了摸玉簪,“你送我的,今日想起來就戴上了。”
也是變相的,給他多一點點安全感。
“走吧。”雲昭拉著謝懷卿出了宮門,坐上馬車前往楚樓。
今日天氣好,外出遊玩的人也很多。
坐在馬車裡,也能聽見街外的人聲鼎沸。
“也不知道她今日見我是所為何事?”雲昭掀開簾子看了眼馬車外熱鬧的場景,眉頭微微蹙起。
過了片刻,雲昭又嘆息一聲,“但願她如今已經什麼都放下了。”
最近每每看到雲昭為了風覓嘉的事情而奔走,謝懷卿都有些吃味。
從前在邊塞的時候,風覓嘉就喜歡纏在雲昭的身邊,分走了雲昭的注意力,分走了雲昭買來的果酒點心。
“阿昭最近總是對這位西廝公主多有關心。”謝懷卿神色幽深的看著雲昭,溫和的語氣中夾雜著淺淺的控訴。
自從說開以後,謝懷卿的偏執欲和佔有慾時不時的就會顯露出來。
尤其是遇到昔日那些故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