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雲昭化被動為主動,手指輕輕捏住謝懷卿的臉頰,語氣幽幽,“你真覺得我老?”
“阿昭現在正是年少,還很年輕。”謝懷卿乖乖的任由雲昭捏著臉,絲毫不帶反抗的。
“好啦,不逗你了。”雲昭鬆開手,靠在他的肩膀上故意不去看他,小聲唸叨一句,“真是大醋缸。”
聽到‘大醋缸’三個字,謝懷卿明白雲昭這是什麼都知道了。
謝懷卿說道:“嗯,看到你欣賞探花郎,我心裡很是吃味。”
理智和骨子裡的瘋狂相互撕扯,讓謝懷卿很醋很醋,滿天的醋意都快要把自己泡酸了。
“朝中能幹的臣子越多,你我才能多清閒一些,才有時間去郊外跑馬,去莊子裡玩。”
雲昭換了一種說法,“這樣的人才越多,我們在一起休息的時間才越多。”
“我知曉。”謝懷卿握住雲昭的一雙手,“我知道這樣的想法不正常,我在改。”
他有在努力剋制。
不能阻止雲昭的正常社交,要給她自由的空間,不能胡亂吃醋。
雲昭不知道,謝懷卿揹著她偷偷準備了一個小本子。
小本子記著的東西,都是謝懷卿每日要告誡自己的事情。
不可太粘人,不可處處故意扮委屈,不可胡亂吃醋,不可趁其睡著後偷偷索要親親,不可……
那個小本子上已經記下了很多個不可。
在雲昭給謝懷卿安全感的同時,謝懷卿也想剋制自己的病態佔有慾。
“那你慢慢改。”雲昭挪了一下位置,直接坐在謝懷卿的懷裡,摟住他的脖子,“不著急,慢慢來。”
改還是要改的,不過這個期限可以延長到一輩子。
雲昭順手從果盤裡拿出兩顆葡萄,自己吃一顆,塞給謝懷卿一顆。
“按理說西斯現在也該亂成一團了,就沒有人給他們偷偷來送信?”雲昭現在巴不得趕快送走西斯和親使團。
後續的事情一籮筐,雲昭已經沒有耐心再和這些人繼續耗下去了。
“送信的那些人在內訌,走的比預計慢。”謝懷卿在心裡算了算時間,又說道:“再過四五日就該到了。”
現在西斯內部已經亂做一團,簡直就是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毛線。
這些被派來去京城報信的人,都是不同黨派的人暗中派來的。
各自效忠的主子不同,心也就不可能擰到一塊去。
進入玄國的信使一共有十個,進京的路才走了一半,就已經有三個人死於同伴的手下。
暗中跟隨的暗衛都怕他們還沒到京城,就全都給算計沒了。
“這幾日,估計阿拉孜木會對風覓嘉動手。”雲昭在心裡暗暗想著對策。
她本想將風覓嘉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這樣又很容易打草驚蛇。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見招拆招。
謝懷卿說道:“我已經安排了十幾個暗衛時刻跟著。”
重重防範之下,阿拉孜木想要得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馬車晃晃悠悠的朝著宮裡駛去。
禮部最近這一兩個月,是五年來最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