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到有些過分了。
雲昭拿著剩下的布條走到謝懷卿身邊,把他的雙手綁在一起,最後繫了一個蝴蝶結。
確保綁得結結實實的,雲昭才摘掉蒙在謝懷卿眼睛上的紅布條。
蒙在眼睛上的紅色消失,入眼的是還是大片紅色。
過度飽和的紅色映入眼簾,讓謝懷卿緩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雲昭?”謝懷卿看到穿著一襲男裝喜服的雲昭,一時晃了神。
她的頭髮被今日謝懷卿送的象牙簪挽著,很是好看。
“我從前確實眼瞎。”謝懷卿突然說道:“過去那麼多年,我竟然都沒有發現阿昭是女子。”
明明有那麼多的破綻,他卻一個都沒有注意到。
“你看到我這身裝扮,就只想到了這個?”雲昭把一張紅蓋頭拿出來,蓋在謝懷卿的頭上。
因為視覺被減弱,聽力被一點點放大。
他聽到雲昭說:“謝懷卿,我來娶你了。”
一個月後,是陛下和雲大人的婚禮。
現在,是謝懷卿和雲昭的婚禮。
這婚禮很簡單,簡單到只有幾根紅綢一身喜服。
這婚禮很衝動,從想起到實現,只用了短短几個時辰。
可是……這依舊掩蓋不了,婚禮中隱藏的真心。
謝懷卿一低頭,藉著有限的視線,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也是喜服。
是他放在偏殿,時不時就會拿出來清洗的那兩件喜服。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兩件喜服還會被穿在身上。
雲昭抬手把紅蓋頭又重新挑開,低頭在謝懷卿唇上重重親了一下。
“總洗冷水澡,身體會吃不消的。”雲昭的手指輕輕劃過謝懷卿的臉頰。
這句話的暗示太過於明顯,現在的氛圍太過於合適,直接讓謝懷卿剛剛洗的冷水澡淪為白費。
“阿昭。”謝懷卿抬眸看著雲昭,眼神晦暗。
雲昭手指勾起謝懷卿手腕上綁著的紅繩,手臂上揚,把謝懷卿的手固定在頭頂的位置,又低頭親了他一下。
或許雲昭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臉頰到底有多紅。
未施粉黛,卻又像是用了粉黛。
謝懷卿的喉結滾動,看向雲昭的眼神已經徹底算不上清白了。
在他想要追過來親的時候,雲昭卻抵著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舉動。
衝動歸衝動,沒吃過‘豬肉’的雲昭,一時有些無措起來。
她不太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想著想著,雲昭轉身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出來。
她一飲而盡又轉身吻上謝懷卿的唇。
今日的雲昭太過於主動,主動到謝懷卿已經徹底沒有了理智。
一吻結束後,雲昭才恍然發覺出不對勁。
她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看著肩膀兩邊撐著的手,陷入沉思,“你什麼時候解開的?”
明明為了防止他解開,雲昭剛剛還繫了好幾個死結。
“撕開的。”謝懷卿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吸吮,用含混不清的嗓音說:“那布料不怎麼結實。”
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