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這枚編織了茉莉花的小小護身符,拿在手裡卻讓謝懷卿覺得有千萬斤重。
他握著手中的護身符,抬眸望向此刻站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看著他的雲昭,上前伸手抱住了雲昭。
千種喜歡,萬般愛意,最後匯聚成了一句輕嘆,“我還以為阿昭當初如此決絕的離開,是一點就不在乎我呢。”
這句話裡,雲昭聽出了委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謝懷卿總是會用這種委屈巴巴的聲音,控訴著什麼。
明明知道他有些時候是故意為之,雲昭還是會下意識心軟。
“怎會不在乎。”雲昭將頭抵在謝懷卿的肩膀上,“我在乎的不得了。”
若是她不在乎,就不會日日將那根他送的簪子帶在身上。
若是她不在乎,就不會每路過一個寺廟,便多為他求一張護身符。
若是她真的不在乎,就不會因為久別重逢後沉寂的心又再度亂了。
“你這些年為我求了多少護身符?”以謝懷卿對雲昭的猜測,她定然不是隻求了這一張。
“記不清了,太多了。”雲昭是真的記不清了。
雲昭有一個專門存放護身符的匣子,那個匣子都已經裝滿了。
被雲昭拿來編平安結的這個平安符,是她在明州的時候求的。
求他平安康泰,萬事順意。
求這些護身符的時候,雲昭本就做好了永遠壓在匣子裡面的準備。
時過境遷,她到底還是將這護身符送了出去。
“護身符要送出去才靈驗。”謝懷卿向雲昭討要更多,“你之前為我求得護身符在哪裡?”
“留著以後用。”雲昭笑了笑,給謝懷卿算賬,“以後每到結婚紀念日,你的生辰時,我便送你一個。”
“這樣算下來,那些護身符夠送個幾年的,我便不用多費心為你準備禮物了。”
聽著雲昭算以後送禮物的事情,謝懷卿故作不滿的說:“那豈不是沒有驚喜了?”
“你想要什麼樣的驚喜?”雲昭揚了揚眉,靠在謝懷卿的肩膀要左右晃了晃腦袋,“腰帶,鞋子這些?”
她的繡工不行,別說腰帶鞋子了,就是一個小小的荷包都很是困難。
“討要來的就不是驚喜了。”謝懷卿抱緊了雲昭,“只要你在身邊,送什麼都好。”
謝懷卿不在乎雲昭送什麼禮物,只要雲昭在乎他,喜歡他,便是一切都好。
“那便讓以後的我去想吧。”雲昭不再想這些。
她只是單純的這樣和謝懷卿抱在一起。
從前她覺得一個人獨處在一室裡,大腦放空什麼也不去想,是一種很放鬆很舒服的感覺。
但是如果屋子裡再多一個人,無論多麼放空,都不會讓雲昭放鬆下來。
可是現在和謝懷卿這樣面對面的抱著,卻讓雲昭無比放鬆。
即使什麼話題都不談論,也不會覺得枯燥乏味。
相反,有些上頭。
抱了好長一段時間,雲昭才主動鬆開謝懷卿。
她往後退了一步,仰頭看著謝懷卿,仔細描繪著他的眉眼。
謝懷卿生的好看,身量高,身材也好。
現在他穿著一件玄色帶著金線的衣袍,顯得整個人都無比貴氣。
“可惜,這裡沒有照相機。”雲昭有些遺憾的說:“不然,我定然要把你今日的裝扮拍下來。”
照相機這個東西,雲昭不是第一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