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願去,我再下一道聖旨,免你日日早朝,醒來就去,醒不來就不去,如何?”
謝懷卿不是在說笑。
如果雲昭同意這個提議,他晚上就擬訂聖旨。
“陛下要真的下了這道旨,恐怕要被說是昏君。”雲昭沒有誇大後果。
這年頭,總有一些老不朽的造謠什麼女子禍民殃國。
雲昭深知人言可畏,並對謝懷卿說:“陛下,要做明君。”
“好。”謝懷卿在心裡過了一遍這句話,重複道:“做明君。”
雲昭對讓他做明君的事情,彷彿帶著很深的執念。
不就是明君,只要雲昭在他身邊,明君也不難做。
摘了小半籃櫻桃,雲昭就止了手。
在這個莊園裡度過了悠閒的兩日,又到了上值的日子。
雲昭穿著一身獨一無二的月白色衣袍,站在朝堂之上。
她是卡著點從旁邊的側門進來的。
起初,三五成群閒談的大臣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文首輔看到雲昭,轉過來一個禮,“雲大人。”
“文大人。”雲昭忍著睏意,同樣對文首輔行了一禮。
察覺到這邊動靜的官員,在看到那亮眼的一抹月白色身影時,立刻止了話頭,急匆匆走過去。
越來越多的老臣過來同雲昭行禮。
禮部左侍郎剛剛打完招呼回來,就被一個面生的同僚拉住。
“剛剛他們見到文首輔也都是正面碰見才行禮,為何……”同僚指了指絡繹不絕向雲昭行禮的人。
同僚不解,這位陛下新封的女官,為何不見眾位大臣抵制,反而一臉歡迎的模樣。
禮部左侍郎看著同僚一臉茫然的模樣,高深莫測的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覺得誰能掌握你的生殺大權?”
同僚覺得這個問題和現在他的問題不牽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自然是陛下。”
當今能掌握他生殺大權的,除了陛下還有誰?
“若你得罪了陛下,要被拉下去關入大牢,你當如何?”禮部左侍郎又問。
“等。”同僚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只有等。”
“若你真的有冤,求那位雲大人,或許你就不用下大牢,頂多罰幾月的俸祿。”禮部左侍郎小聲說道。
同僚震驚。
同僚不可置信的問:“此話當真?”
禮部左侍郎鄭重點頭,“當真!”
禮部右侍郎本來是過來找禮部左侍郎說話的,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談話,也跟著摻和一句,“這位可是唯一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了。”
同僚更加震驚了。
他扭頭看向被人簇擁著的人,正猶豫著要不要也過去打一聲招呼,就聽到側邊傳來一道聲音,“上朝!”
一句話落下,所有大臣都立刻規規矩矩的站好,頭也跟著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