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車馬慢,回一次京動輒就要月餘,一來一回少說要三個月。
她常年駐守西北,非召不回,下次回京城還真的遙遙無期。
可讓她留在京城,顧嫣是萬萬不可能同意的。
比起京城,她還是更適應西北的生活。
“總會有機會的。”雲昭看著顧嫣,“日子還長著呢。”
“如果你回西北境的話,可不可以幫我帶幾封信回去?”風覓嘉巴巴的看著顧嫣,帶著期許的問。
“當然可以,帶一百封都不成問題!”信又不重,帶幾封信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那就多謝顧將軍了。”風覓嘉笑得很甜很甜。
禮之揚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他突然覺得自家父親說的還挺有道理。
讀書做學問他在行,這種感情上的事情,他就要束手無策了。
“覓嘉。”雲昭將一杯果酒放到風覓嘉眼前,“你日後想要做什麼?”
“我想去段夫人的私塾裡幫忙!”風覓嘉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郎君呢?”顧嫣看向風覓嘉,“你沒有心儀的郎君?”
風覓嘉不好意思的笑笑,語氣中帶著對純粹愛情的憧憬,
“我想要找一個永不納妾氏的夫君,還要他……丰神俊朗、學富五車,事事順著我,不能將我拘束在家裡!”
說完這些,風覓嘉環視四周,弱弱開口:“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還不等雲昭幾人說話,禮之揚就立刻回答:“不多!一點都不多!”
風覓嘉眼睛發亮的看著禮之揚,“真的?!”
“嗯!”禮之揚重重點頭,語氣認真,一字一句的鄭重回答:“你值得最好的。”
“多謝禮大人的祝願了。”風覓嘉喝下一口果酒,開心的眯起眼睛,“隨緣吧。”
雲昭衝謝懷卿笑了笑,手指輕輕抓了抓謝懷卿的手心。
每次看到風覓嘉的不解風情和禮之揚那不敢宣之於口的暗戀,都會讓雲昭想起在西北境生活的時候。
察覺到雲昭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謝懷卿抓住雲昭的手,無聲的看著她。
那雙眼睛柔情到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少年人的心緒總是含蓄內斂。
少年的謝懷卿也不能免俗,苦苦暗戀卻不得求。
甚至他還曾暗暗恨自己不是女子,無法堂而皇之對雲昭表述愛意,入不了雲昭的眼。
“在想什麼?”回去的路上,雲昭見謝懷卿難得走神,湊過去盯著他的眼睛看。
謝懷卿回答:“在想,我從前的願望幸好沒有實現。”
“幸好……沒有實現?”雲昭的語氣加重了‘沒有’兩個字,好奇是什麼樣的願望,會讓他現在不想實現。
謝懷卿把自己從前的想法說給雲昭聽,然後收穫了一個笑得仰倒的雲昭。
之前雲昭也聽謝懷卿提起過,可現在聽到還是會忍不住想要笑。
是開心的笑。
“我的夫君,你怎麼那麼可愛?”雲昭甚至想象不出那個畫面。
謝懷卿聽到雲昭叫自己‘夫君’,心中升起一抹歡喜。
這段時間日日夜夜的時候叫的太多,讓她潛意識裡喚了自己夫君。
他突然發覺,‘夫君’這兩個字是如此的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