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趁著那批人去了文縣的村子裡,他們幾個就想趁著這個機會狠狠撈上一筆!
這馬車價格不菲,馬也是上好的馬匹,士卒只是想借此機會多撈一筆。
暗二從荷包裡拿出三兩銀子遞給士卒,語氣加重,“可要好好收著啊。”
這些士卒就像是狗聞到了肉骨頭一樣,一個個都跑了過來,故意挑刺要銀子,顯然是把他們當成了肥羊,想要輪番宰一遍。
暗一和暗二都一一給了,並暗暗記住了這些人的臉。
仔細算下來,進這小小的文縣城門,竟然需要二十多兩銀子!
雲昭這一年多來都生活在三清縣,對明州其他各縣的情況都不怎麼了解。
但在半年前她來過一次文縣。
那時候的文縣治下嚴謹,守城計程車卒盡心盡責。
不過半年時間,為何就變成了今日這種局面?!
“去雲來客棧。”雲昭掀起簾子對駕車的暗一暗二說:“穿過這條路往東走,就能看到。”
安排好後,雲昭又同謝懷卿解釋:“雲來客棧是我義父的胞弟所開,他或許知道些訊息。”
雲陽書院的院長就是雲昭的義父。
雲院長的弟弟雲善鶴不喜讀書喜歡做生意。
他的生意遍佈明州城,雖然比不上吳家,但也不差。
雲善鶴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常年和妻兒生活的文縣,家就在雲來客棧的後巷裡。
馬車停在雲來客棧,租了四個上好的廂房。
暗一和暗二忙著清理行李,雲昭和謝懷卿則去後院找雲善鶴。
一聲門響,門裡的狗開始狂叫,引來了院子裡的人。
門從裡面開啟,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青年人。
他穿著一身樸素的黑色短衫,面容卻很白皙,看起來是一個文雅的青年人。
這青年人就是雲善鶴。
“小昭?”雲善鶴視線一轉看到雲昭身邊站著的人,神色突然一變。
雲昭和謝懷卿都同時察覺到了雲善鶴的神色不對。
“進來說吧。”雲善鶴把門開啟,讓他們進來。
等到門關上後,雲善鶴確保四周無人,這才對著謝懷卿行禮,“文縣暗衛首領暗文見過主子。”
所有暗衛首領都是暗十和暗九選的。
三年前進暗衛營的暗衛需要記住雲昭和謝懷卿兩人的畫像。
這三年內進暗衛營的暗衛都需要記住謝懷卿的畫像,防止認腰牌不認人被其他人鑽了空子。
雲善鶴恰好就是三年前進的暗衛營,只記過謝懷卿一人的畫像。
“先起來吧。”謝懷卿握住雲昭的手,對雲善鶴說道:“這裡沒有什麼主子,只有兩個前來文縣找走失外甥女的商人夫妻。”
雲善鶴欲言又止的看向雲昭,“小昭,你也是暗衛?”
雲善鶴記得,她是自家兄長一年前收的義女。
平日裡她都住在三清縣,偶爾去雲陽書院教書。
難不成她也是暗衛營默默安插到三清縣的暗衛?
“我不是。”雲昭如實相告,“我是那個去世的雲樘。”
雲善鶴大腦開始宕機:“???”
雲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