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睛,想要得知對方的態度。
“那我爭取讓阿昭不怕我。”謝懷卿雙手放在雲昭的肩膀上,讓她轉過去背對著自己。
雲昭也順著他的力道,轉身背對著他坐在床上,讓他繼續為自己擦拭頭髮。
“懷卿,我不怕。”雲昭睏倦的打了一個哈欠,“王權,我很怕。草菅人命,我也怕”
謝懷卿是謝懷卿,王權是王權。
她怕的是這王權,這封建禮教的世界。
“那若是讓那王權落在阿昭手裡呢?”這不是謝懷卿第一次提起這件事,也必然不會是最後一次。
“若是落在我手裡……”雲昭的眼皮子已經開始上下打架了,“我恐怕就要宣揚馬恩思想了。”
“什麼是馬恩思想?”謝懷卿側頭看到雲昭睏倦的模樣,湊到她耳邊輕聲詢問。
“這個問題啊,可要有的說了。”雲昭又困的打了一聲哈欠,嗓音黏黏糊糊的,“我也學了許久許久呢。”
下一秒,謝懷卿覺得手臂上的力道一重。
“我先睡了。”雲昭潛意識裡認為謝懷卿值得信任,睏倦止不住的湧上來,眼皮上下打架,睜都睜不開了。
呢喃低語落下,雲昭已經睡熟了。
謝懷卿看著懷中睡著的人,眼眸溫和。
他俯下身來,在雲昭額頭落下一個輕柔又珍視的吻。
這樣的日子,謝懷卿很喜歡。
這樣的日子,被關在大牢裡的人很是恐慌。
那些早上還在作威作福的守城士卒,現在全部變成了階下囚。
從前的頤指氣使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十足十的恐慌。
公然貪墨這麼多銀兩,那可是重罪啊!
他們這樣煎熬著過了一天一夜,才被人從大牢裡面提出來。
重新看到外面明亮天空的時候,有些膽子小計程車卒直接就哭了。
他不想死啊!
文縣的公堂上,跪了一地的人。
審問他們的人,是文霖。
雲昭和謝懷卿此刻正在暗衛營的地牢裡審問風姿。
雲昭問:“六年前,西廝人歸降,現在這是又想要造反?”
西廝人常年生活在草原,自幼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他們一旦有了能進攻中原的能力,就會前來攻打玄國。
對付西廝,只有不斷的強大,一次次的將他們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