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某個不知饜足的人推開後,雲昭的耳朵幾乎都要紅透了。
不是因為其他,單純就是熱的。
這春日的天氣,還是太過於炎熱了。
雲昭深呼吸努力平復自己混亂的呼吸。
得益於前世網際網路的強大,讓雲昭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小白,也知道許多事情。
雲昭覺得雲阿姊這個稱呼,在某些時候聽到謝懷卿說,她的精神會更加緊繃。
熱意從耳朵處一路蔓延到臉頰,讓雲昭不想聽謝懷卿再多說一個字。
急匆匆把謝懷卿推去書房批改奏摺,雲昭才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
她姿態懶散的躺在軟榻上,手中捧著一本話本子看的津津有味。
一本話本看了沒有幾頁,緊閉的屋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每個人敲門的習慣都各有不同,若是對一個人太過於熟悉,那對方敲門的聲音也會牢記於心。
聽到敲兩下停頓一下的輕緩敲門聲,雲昭暫時放下手中的話本子。
她想,應該是阿念來了。
“進來。”雲昭從腰間解開一個小荷包放到手邊,目光緊緊盯著屋門。
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一個眼眶微紅的女子走進來。
她穿著太醫院的醫官服,手中拿著一個厚重的木頭箱子,站在距離雲昭還有幾步遠的地方,久久未動。
“大人。”阿唸的聲音裡隱藏著哭腔。
“誰欺負我們小阿唸了?”雲昭伸出雙手,示意她過來。
阿念把醫箱放到旁邊,快步走過去抱住了雲昭,放肆又大聲的哭嚎。
“大人!”阿念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噗簌噗簌落了下來。
雲昭沒有料到阿念竟然哭的這麼傷心,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雲昭用帕子擦掉阿唸的眼淚,“怎麼一見到我就哭,可是受委屈了?”
“我還以為此生都見不到大人了。”阿念擦了擦眼淚,眼眶依舊是紅通通的。
阿念從前一直跟在雲昭的身邊。
在阿念看來,自家大人就是頂頂好,頂頂厲害的存在。
這樣的大人,就應該乘風破浪三千里,遨遊於九天之上。
可偏偏在阿念以為自家大人即將嚴明身份,成為第一位女官的時候,卻收到了自家大人墜崖的噩耗。
於阿念而言,雲昭就是她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當日聽到那條噩耗的時候,阿念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她無數次幻想,這都是一場夢。
可事實如此,容不得阿念不相信。
現在看到雲昭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阿唸的心中只剩下滿腔的歡喜。
“我這不是回來了。”雲昭拉著阿念坐下,“我當時不願回京都,所以也一直未敢和你通訊。”
若是阿念在江南學醫,雲昭或許還會在四處雲遊的時候,私下裡去見一見她。
可是阿念常年在宮中的太醫院。
一封信送到京城再落到阿唸的手裡,不知道要經過多少人的手。
雲昭不敢賭,所以也遲遲不敢寫信。
就連塞外的顧嫣,雲昭這些年也都沒有去見過。
可以說,這三年她同過去的人和事,斷的是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