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捏著手中冰涼的珠子，看著夜染音和夜采薇：“除了冰心訣之外，你們並沒有損失什麼，反而是我玄女殿，四大長老皆傷，還失去了一個聖女。”

“所以呢？”

夜染音冷冷問道。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從此之後，你們與我玄女殿之間，互不相欠，再無恩怨。”

夜染音挑眉，眼底掠過一絲疑色，這殿主態度怎麼忽然變成這樣？

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長生很強，她幫夜采薇抽離冰心訣也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更何況，她還是武窟繼承人，有幾分希望成為未來共主。

想到那些之後，就不難猜出殿主為何改變主意，殿主應是已經看出留不住她們，且沒能力也不敢殺她們&bp;，才強自挽尊，故作大度的放她們離開。

真是可笑。

不過，玄女殿雖讓人噁心，但這一趟她們的確不算吃虧。

夜染音也懶得與她們再糾纏。

“如此再好不過。”

然後看向夜采薇，神色才稍稍溫和了一些：“母親，你看，只要我們願意，一些想象中做不到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

夜采薇點了點頭：“是音音太過優秀了。”

今日，若是換了別人來，若是沒有那個小孩在，她們想要走這麼輕鬆，恐怕會很難很難。

兩人旁若無人的話，讓一旁殿主的臉色難看一瞬，但她很快吸了口氣，將心底翻湧的怒意壓了下去。

一旁，樓俊羽道：“殿主，那晚輩便也告辭了。”

“去吧。”殿主臉色不善道。

於是，三人外加小長生便一起離開了。

堂堂正正的從玄女殿大門離開。

殿主看著她們的背影，眼神陰晴不定。

她本是不支援聯姻的，但此時覺得，與通天塔聯姻也不是什麼壞事，還能選出新的聖女。

至於夜采薇……莫衣長老雖說有安排，但應該，也可以換人吧？

她這般想著，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莫衣。

“莫衣。”

殿主叫道。

莫衣抬頭，恭敬看向殿主：”殿主有何吩咐？“

殿主看她如此神態，當即臉色大變：“你，你為何……”

她強忍內心震盪，衣袖一揮，對場間眾人道：“你們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