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當時她真的覺得自己死定了,誰能想到一直以來看起來沒什麼用處的怪異的長在魔獸身體正面的一些人類頭顱,竟然還是這個傢伙釋放強力魔法的手段。
從腰間的腰帶小包裡拿出乾淨的細布,她將臉上冰涼的血液擦掉,鼻子已經不流血了,她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有變形。
力量與體力在快速的回到身體中,拉妮莎騎士休息了一下,將手下獵人們趕開,讓他們先讓一些人過去牽制一下魔獸,支援還不知道活著沒的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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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後,拉妮莎騎士吹響口哨,很快,她的愛馬就從森林邊緣跑了過來。
戰馬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身上多了許多的零散泥土,一些縫隙中也被塞滿了白色的積雪。
跨上戰馬,拉妮莎騎士不再合上面甲,她帶領著手下的獵人,直衝向還待在原地沒動的魔獸。
看來那個傢伙也不好受,這讓的發現讓她感到舒服一些。
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鋼鐵盔甲,她突然發現自己盔甲的表面亮閃閃的,甚至頗為光滑。用手指在盔甲正面蹭了幾下,果然,她的盔甲表面被魔獸剛才的強大魔法刮掉了薄薄的一層表面金屬。
不僅如此,在她盔甲正面的主要防護區域,還多出了十幾個淺淺的撞擊出來的壓痕。
轉動一下手臂,拉妮莎騎士想看看這留在盔甲表面的壓痕是什麼。
瞳孔劇烈的收縮,哪怕壓痕的影象是倒著的,她也認出了那是什麼。那東西竟然是長在魔獸身體上的人類頭顱面孔。
壓痕惟妙惟肖的將這些被魔獸控制的不知道什麼東西那扭曲的表情印壓了下來。
她趕緊檢視身體其他地方的盔甲表面,結果又多發現了將近十個扭曲的頭像印痕。
“該死!該死!該死!我的盔甲,今天你必死於我手!!”女騎士高聲怒呵出聲,她一夾馬腹,讓戰馬靠近路過的一個沒被魔法波及而坍塌的木屋。
“你們先靠近魔獸,我馬上趕來!”她大聲的說道。
說完,跳下馬,蹬踏地面加速奔跑起來,然後飛起一腳,踹在木屋主要支撐木樑上。只用一腳就將這個木屋踹散架。
在木屋散碎的粗大樹幹中,她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堅硬的乾燥樹幹。
扛著這個樹幹跳上戰馬,讓這匹有著不知道什麼血脈的強壯戰馬不滿的鳴叫起來,卻被女騎士拍打了一下頭上的盔甲:“為我報仇好嘛,為我這身盔甲報仇!這也太醜了,回去後還得到行省首府找人重新打造消除這些噁心的東西。快!加速!讓我們給那個魔獸一個好看。”
跟戰馬說著話,拉妮莎騎士拔出腰間細劍,揮動鋒利的細劍,將這個粗大的乾燥樹幹一頭削尖,另一頭快速劈砍出來一個方便她握持的坑洞。
越靠近魔獸,戰馬速度越快,因為魔獸周圍的地面現在已經一點都沒有積雪了,都在之前的魔法中被大片的吹飛走了。
這得以讓這匹戰馬加速起來。地面凍硬的泥土也方便它放開四蹄,奔跑加速。
越過兩撥獵人,拉妮莎騎士將右臂伸入樹幹一頭深處,將另一頭尖銳的朝向魔獸的方向。
“駕!駕!加速,加速!”冷風吹拂著她的臉龐,還沾著不少沒擦乾淨鮮血的臉堂格外興奮憤怒,所有的情緒都彙集在一起,隨著她連人帶馬撞向魔獸正面。
魔獸不是沒看到那個討厭的傢伙騎馬再度過來,而是它正在將所有的腿足都伸在身體後面腹囊的地方,想要趕緊將那個討厭的人類給收拾了。
就在剛才它強行釋放本能中理應知曉的魔法後,它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強大的狂暴魔力。魔獸並不是一個人類法師,或者其他有著文明和傳承的施法者。從冥冥中知曉自己這樣那樣,就能釋放出強大的力量後,它一直沒能用過這個能力。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畢竟如果只是在森林中捕獵的話,根本就用不上這種東西。只憑藉著它那碩大的體型,和謹慎偷襲的捕食方式,還有一直無往不利的本能迷霧,都夠讓它橫行廣闊的森林了。
但這個能看穿它迷霧,並且身形靈活,體力充沛的包覆著金屬的人類是在是不好對付。
沒有辦法,它只好使用這個從來沒用過的魔法能力。
可真是痛啊,那些平時服服帖帖的魔力被自己的身體轉化啟用後,力量是那麼的狂暴,在釋放後,身體內殘存的些許魔力都將它折磨的痛苦不已,全身震顫不停。
都這麼痛苦了,它身後的給它搗蛋的那個人類,還不放過它,一直不停的將它控制魔力的許多副器官給破壞,讓大量的狂暴魔力在它的身體腹囊中亂竄。
“吱!!唧!!”
哪怕剩餘的三個腿足都還痠軟無力,它也必須驅趕走不停攻擊它的那個人類。
但屋漏偏逢連夜雨,破門連迎穿堂風。就在它勉力應對身後的基爾時,那個最討厭的人類又騎著馬,向它直衝而來。
“哈!”在撞上魔獸的最後一刻,拉妮莎騎士從戰馬上跳起,自己最後踩踏一下馬鞍,加速用右臂控制的尖銳樹幹擊打在魔獸的身體正面。
戰馬則靈巧的幾下蹬蹄子,勉強避開了魔獸身體邊處處伸直的體表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