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鳥類也是有各種地盤的,一片地區蟲鼠氾濫,對鳥類來說自然就是覓食的好地方,雖然也有日行性和夜行性鳥類的時間地盤區別,但多恩鎮外的農田田地,顯然並不是渡鴉的地盤。
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不屬於渡鴉這種鳥類,而是另外兩種更兇猛的鳥類。
“來了。是那位的使者麼?”
年輕獵人小聲問道。
老練獵人眯著眼睛,似乎想讓視線穿過夜間的大樹枝葉的遮擋,看到那個渡鴉到底在裡面幹些什麼:“當然。不過,那位到現在還有使者可以派出,看來咱們身後的那些獵人夥伴們,這次的狩獵活動並沒有好好幹啊。”
對此,年輕獵人也是有些生氣,要是他的話,早就接到狩獵任務後,利索的將一個個狩獵清單上的目標全都幹掉了。
等了一陣,兩人接著便看到那個碩大的渡鴉,又重新從大樹樹冠中飛了出來。只是這回動作就沒那麼利索了,因為它的一雙腳爪,正抓著一個人類拳頭大一些的木頭雕塑。
因為有了負重,所以這個碩大渡鴉,不得不飛高一些,避開夜間低空巡邏捕獵的夜行猛禽。
“它要去哪兒?”
年輕獵人按奈不住,有想追蹤過去的一種衝動。
但他身子還沒站起,就被同伴給伸手壓在肩膀上,壓制住了:“等等,你想明白,一個異族今晚去過的大樹,就有一個木頭神像,並且還被那位派出使者帶走。”
“嗯,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老練獵人無奈,他的這個年輕同伴看著腦子清楚,其實動手比動腦快:“意思就是,今晚好幾個異族一起出動,其中一個的情況是這樣,那麼其他的幾個呢?是不是也是這樣,還是有其他舉動?咱們得都弄明白,至於那個使者將木頭神像帶到哪裡,咱們之後會搞清楚的。哼,多恩鎮此時不就只有三股力量麼。”
“鎮子。”
“逃難民眾。”
“野外的盜匪團伙。”
老練獵人最後說道:“神像只能是那位給人用的,它走不遠的。”
清晨的微風吹來了新鮮的空氣,也讓春日的晨霧攪動著,不安的變化成許多模樣,最終在晨曦的光芒中,不甘的散去。
基爾騎士的營帳外,一個負責下半夜到凌晨時間警戒的年輕守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剛才好像看到騎士大人營帳上的晨霧,變化出了張牙舞爪的奇怪樣子。
可當他眼睛揉完,再抬頭去看時,晨霧已經在晨曦第一縷陽光的照耀下,飛快的消散一空。
“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他嘟囔一聲。聲音剛落,騎士的營帳裡便傳來了基爾騎士起床的聲響。
低聲的模糊抱怨,還有略帶疲憊的哈欠聲,隨後則是清水倒到木盆中的濺落聲。沒一會兒,營帳大門上的布簾被左右挑開,基爾臉上帶著不高興的神色走了出來。
“騎士大人早安!”
那個年輕守衛立即起身,用拳頭有力的撞擊了一下胸口。
但往常也會回禮的基爾卻只是隨意的擺擺手,意興闌珊的對守衛說道:“叫大家起床吧。是該按照計劃的那樣,上路出發了!”
“是的,大人。”
年輕守衛立即回應一聲,隨後便興奮的在周圍跑來跑去,讓大家起床。
實際上,負責做飯的民眾早已經提前起床了,當數百人的民眾們走出各自的營帳時,鐵製大鍋中的麥粥已經飄散出了香味。
一個負責做飯的民眾用大木勺敲敲盛滿麥粥的鐵鍋邊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他大聲的說道:“吼!快來哦,來晚了可就吃不上飯了!”
其實大家糧食是夠的,每日巴塔爾教士都會在晚飯後賜下當日的神賜糧食,但這不妨礙負責做飯的民眾催促大家早點吃飯,吃完後,他們這些做飯的才能最後吃上飯。
基爾很快便在大夥兒吃飯的時候,騎上舔血草在空地內轉轉,指揮大家將等一下出發時要帶上的東西都帶上。
血牙斯特則幾口扒拉完了飯,便急匆匆的指揮著民眾們去拆卸居住的簡易營帳。那些營帳中的支撐立柱,都要放到他們隊伍中最結實的一輛馬車上。
而巴塔爾教士此時正帶領著信仰農神的信徒們,在早上舉行一個簡短的祈禱活動。他在帶著信徒們按照基礎的禱詞祈禱一番後,又簡短的講了一則知名教士的信仰故事。
不過信徒們大都心不在焉,有的人偷偷用手撫摸自己的胃部,心裡催促著教士大人趕緊將活動結束,好讓他們能趕得上早飯。